的下场会更惨吧?”
白锦沫心里不是没有畏惧,只是她十分清楚,如果现在她依旧保持软弱,那么,陆少游,一定会变本加厉,甚至为所欲为。
都说疯狗咬人,但若是人比疯狗还要野蛮,还要凶狠,想必那疯狗也会吓破了胆子吧。
此刻,白锦沫就想做那个比疯狗还要凶狠的人,陆少游是一个比疯狗还要狠的人,她别无选择,哪怕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她也必须赌一把。
“你!”陆少游一噎,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水来,修长的手指一晃,紧接着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若是你有胆告诉媒体狗仔,我让你比死还痛苦!”
他的话没有半分感情,只有愤怒和暴虐,仿佛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最恨最痛的敌人,也是他最想要折磨的敌人。
脖子被掐得一紧,白锦沫呼吸得困难,一张惨白的小脸顿时显得可怜兮兮,只是那眸子中怎么也抹不去的倔强,让陆少游心里不由得更加愤怒。
该死的女人!你凭什么倔强?你凭什么坚强?你不该!你就该死!
白锦沫没得选择,生死边缘,她只能尝试奋力挣脱陆少游的大手,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她的小手只能勉强在他手臂上划出几道红痕。
呼吸变得困难无比,她甚至只能偶然觅得一丝氧气来支持自己的生命,手渐渐颓下去,朝身后墙壁的暗格里探去,动作隐蔽而小心,陆少游自然看不清,他现在,只关注着白锦沫生死边缘的无奈和痛苦,心里嚣张到了极点。
“白锦沫!让你还嚣张?让你胆大?你要知道,这是我家,你在这儿生存,就得时时警惕,要是惹得我生气了,我随时让你生不如死!”
“你,你快放开我!”白锦沫不停地晃动着腿,想要踢开陆少游,手已经拿出了暗格里的物件,握得紧紧的,她紧张地咽了一口水吗,心里的害怕顿时化作不顾一切的勇气:
陆少游,我并不是随意让人宰割的人,我知道这是你家,也知道该如何生存,所以,我也有必须留一手,本来是不想的,可是你惹急了我!我只能反抗!
手臂上突然有一丝猩红的颜色,痛觉渐渐溢了出来,陆少游的身子顿时一颤,僵硬地松开了两只手,往后退了几步。
白锦沫得到呼吸的机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但她始终没有忘记面前还有一个犹如恶魔一般的人,目光死死地盯着陆少游,手里的刀子对着陆少游,只在十厘米之间。
该死!
陆少游皱起眉头,看着手臂上一道伤口,鲜红的血迹像是一场滔天大水,染红了浅色的衣服,惨白了他的脸色,冲破了他心底的防线。
陆少游愤愤地盯着她,眼里满满都是诧异和不可置信,甚至,生生多了一份畏惧。
白锦沫抬眸,眼底已然没有了任何的畏惧,全都是不畏的倔强,刀子冰冷,可事实更加冰冷。
没有人愿意一直当缩头乌龟,也没有人愿意任人宰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但是陆少游不明白,他所认为的景象,只是昔日;而摆在他面前的事实,却是今朝。
“往后退,退三步。”白锦沫举着刀子,对着陆少游吩咐道。
物是人非,今非昔比。
如今却是白锦沫来命令陆少游了。
陆少游皱起眉头,心里怨愤、不愿意相信,便呵斥了她一声:“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在威胁陆家少爷公司总裁?你是想死吗?”
白锦沫已经顾不上什么生死了,既然已经决定做了,她必须要咬牙坚持到底,于是语气变得僵硬冰冷,道:“现在想死的,应该是你吧?”
陆少游眼底多了一份恐惧害怕,单看手臂上那道深深的伤口,陆少游便坚信,白锦沫一定有这个可能,让他一死的可能。
不多时,陆少游已经退了几步,来到房间的门口处,白锦沫一片举着刀子,一边打开门,说着最后的要求:
“陆少游,我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白锦沫了,也请你自重,另外,如果让爸妈媒体们知道,你一个陆家少爷公司总裁被自家妻子威胁,应该也不是很光彩吧?门已经开了,也请你离开!”
陆少游强压下心里的愤怒,快步踏出了房门。
白锦沫在他离开那一瞬间迅速锁上了门,这才松了一口气,汗水肆无忌惮地打在她的肩膀上,她慢慢蹲坐下去,手里的刀子已经滑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