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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一个曼妙女子着一袭粉色撒花长裙,面如桃李,青丝墨染,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
手中扇子合拢握起,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翩若惊鸿,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待这美人一舞作毕,凌安兴奋极了,习惯性的鼓掌称赞。
却发现周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低头苦思冥想,听了凌安的响声,似乎都下了一大跳,抬头朝着他的方向望去。
李明达见势不妙,赶忙将凌安拉至一边,向众人赔笑道:“不好意思,我这姐妹自小脑子有点问题,大家别见怪。”而后,她狠狠得瞪向凌安道:“我怎么和你说的,谨言慎行、谨言慎行!万一暴露了身份你我就都麻烦了……”
“特别是你,你一个男人闯进这女子的诗会,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的!”她不放心,再度威胁凌安道。
凌安泠然一震,若是被抓住,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非得把他的皮给扒了、浸猪笼不可。因此再也不说话,老实安分多了。
李明达心满意足的看着凌安,继续她的无谓挣扎。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李明达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的绞尽脑汁去想。平时贪玩得紧,爱耍些小聪明,父皇拿他都没有办法。如今,到了每年这时,便是令她头疼无比的出丑之日。
又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房遗玉再度登台,轻轻晃动了桌上的铃铛,缓缓开口道:“时间到!腹有诗书气自华,请大家尽情展示自我、展示才华,期待大家的精彩表现哦!”
凌安心里不由啧啧称道,好家伙,这房玄龄的女儿很有当今播音主持腔那一套呢!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先来!我先来!”程铁环兀自激动地伸起手跃跃欲试,似乎成竹在胸的样子。
凌安摸了摸下巴,沉思道:“这丫头看起来挺厉害的啊!比她爹那只会舞刀弄枪的愣头青强多了。”
凌安突然对接下来的诗会充满了期待,微笑着好奇观望。
李明达则是满头黑线……这程铁环,每年最主动的是她,每年最丢人的也是她!
不过也幸亏有她垫底,自己才能占据着倒数第二的位置,不算彻底尴尬到死、无地自容的地步。
可这程铁环每年却坚持不懈、愈挫愈勇,在搞笑的路上越走越远。
只见得程铁环摇头晃脑、洋洋自得道:“春眠不觉晓——”
?!
这个开场好像有点水平的样子?曾参加过多次诗会的在场女子都竖耳仔细听着,心道,程铁环这次竟是有备而来啊?
果然,是她们期待太早了。不,应该是她们不该抱有期待……
“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巴掌声,不知死多少!”
一诗作罢,全场寂静的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