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初露用过早饭,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笑容再次跨进初晨房里,一进门,一股子呛人香味儿袭过来。初露立时觉得似有千万只蚂蚁从鼻孔里爬出来,不停地打喷嚏,打到不会呼吸了,脸憋得通红,立时栽倒地上。几个丫鬟手忙脚乱把她搬回了房里,刚换过气儿 ,那些蚂蚁又爬满身子,全身都痒。
初露忍不住抓,胳膊、大腿、胸口,还有脸,她一爪子狠狠地抓到脸颊,立马传来一丝疼痛短暂盖过痒意,初露觉得舒服,还要抓,突然被几个粗壮嬷嬷按住,手脚结实绑床四角,身体成‘大’字形。初露耐不住身上千万条蚂蚁爬过痒意,挣扎扭曲身子,解不了痒,她就不停地大叫。
初露毕竟是初晨房里晕倒,初晨必须表示‘关心’来看一看。是她叫嬷嬷们把初露绑起来,然后派人告知老太太,可惜老太太那边对初露这位可有可无孙女不是很重视。初晨也特意告知了魏氏和方姨娘,该有通知手续她都会走,光明正大,免得初露好了之后拿她什么把柄。
这次,她一定叫初露有苦说不出。
方姨娘跟着魏氏赶来,一见初露受折磨样子,吓得尖叫,扑倒初露床边,大声哭叫。哭着哭着,她听初露叫着“放开我”,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哭了,没注意女儿被绑着。
方姨娘愤怒扭头,气愤指责初晨道:“七姑娘,我五丫头是怎么得罪你了,要你这么绑着折磨她!”
方姨娘一副狗急跳墙模样,险些把初晨逗乐了。她抿嘴,忍住笑意,伸出白皙中指指着初露脸。
魏氏瞧见初露脸颊上有一条指甲划伤痕迹,气不打一处来,她宝贝女儿岂是方姨娘这个下贱胚子能骂得?怒斥方姨娘:“你眼睛瞎了,看看你女儿怎么糟践自己,初晨好心帮她,却落得你埋怨她,你当你是谁?就是个不中用奴才,你别忘了自己身份。”
方姨娘意识到自己指责错了,都怪她自己一时急昏了头,竟忘了人家七姑娘今时不同往日了。七姑娘现了不得了,既受老太太宠爱,又有个权势滔天秦王府做婆家。她府中地位高不可攀,分量甚至超过了老太太。还有那个四姑娘,也是如此。
方姨娘想到此,怨恨握住手里东西,恶狠狠地使劲儿攥。床上人随即高叫,声音尖锐刺耳,差点把场人耳朵震聋了。
“你——离我远点!”初露忍着剧痛和剧痒对方姨娘恶狠狠地发话。
方姨娘愧疚揉搓初露手,柔声连连赔不是。初露根本懒得看她,努力挣扎四肢,大叫人放开她。
方姨娘痛哭流涕跪地上,给初晨、魏氏磕头。“三太太,七小姐,我求求你们了,放开她。”
床上初露还叫,初晨命令嬷嬷把初露嘴巴赌上。初露叫不出来,全身痒难受,受污侮辱憎恨全部从眼睛宣泄出来,直勾勾剜向初晨。
初晨扬起下巴,对她微微翘起嘴角。
初露见状是怒极了,又是一顿挣扎,拼命地扭腰,活动四肢,奈何她手脚被绑十分牢靠,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初露没办法,之后再次怒瞪初晨。
这时候陈妈妈发现了,赶紧上前放下榻上帘子,挡出初露整张脸。只能听见帘子后面人撼动床榻时发出细微震动声,以及被堵住嘴巴发出‘呜呜’悲鸣声。
伴随着初露挣扎,方姨娘哭泣声厉了。方姨娘知道魏氏不好说话,觉得七姑娘算是个性子和善人,赶紧爬到她裙边,一边认错一边磕头求她。
陈妈妈哪里能让方姨娘随便骚扰七姑娘,感激把她扯起来,叫她站着说话。方姨娘倒是想继续跪着,奈何陈妈妈钳住她左肩下部,她跪不下去。只好哀戚戚站着,继续哭闹着恳求初晨。
初晨把自己帕子递给方姨娘,叫她擦眼泪。
方姨娘一瞅帕子料子精贵,上面还绣着精美彩蝶戏荷花图案,根本不敢接过去,她怕弄脏了帕子得罪七姑娘。老实拿自己帕子,擦眼泪,嘴上还要不停对初晨道谢。
初晨笑着收回帕子,道“方姨娘太客气了,五姐情况您也瞧见了,若放了她任由她那样放纵自己,好端端一张俊脸没办法要。你是五姐亲生母亲,该知道女儿家一张脸有多重要。”
方姨娘心里咯噔一下,初露这张脸必须要保住,不然拿什么去嫁给怀璧公子。方姨娘本以为初晨不安好心报复,听她这么解释心里好多了。可到底受不了初露被那样粗鲁绑着,恳求道:“得亏七姑娘心细,想到了这一点。可总这么绑着她也不是个事儿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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