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大都不喜欢在此做事。
所幸,二女今日没有被分配至织机上做工,她们都负责刺绣。绣女们按照图案在布匹上刺绣,熟练的绣女一上午便可绣上三四块布匹,而对于这些女工,经考核便可绣制更昂贵的布料,当然工钱也更高。
来到绣间门口,之间其中摆放几十张桌椅,排列整齐,每张桌椅前都有一名专注认真的绣女在穿针引线,她们大体都不超二十岁年级,大家都身着麻衣布鞋,低头苦干,倒也看不出个高矮美丑来。虽然屋内并无巡查人员,却鲜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屋内静得出奇。二女深知已经来迟,便不敢再做犹豫匆匆进屋寻了空位,赶紧准备动起手来。
拿起针线,宁韶影脸都绿了,自己除了眼睛不错,能把线准确地认进针以外,其余工作就都一无所知了。
“怎么大学就不教教缝衣服呢?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宁韶影急的直拍脑袋。
“灵儿,这个东西,怎么绣?”宁韶影唤了灵儿一声。
灵儿闻言看向宁韶影,头不自觉得一歪,眼睛仿佛睁地更大了,那稚嫩的圆脸上明显是画了多个问号:“韶影姐姐别说笑了,什么都能忘,这个可不能忘啊,女红之事可当真不会吗?”
“不是忘了,是真不会啊……”宁韶影单手捂脸无奈答道。
“可是,姐姐若不会,是如何通过王府初试的啊?况且这女红之事,我们都应在七八岁年纪便开始学习,灵儿还从未听说哪个女子不习女红的。”灵儿有些诧异的道。
宁韶影一想,确实如此,古代女子又不让上学,又没力气干农活,可不是除了缝被子就是天天纳鞋底嘛,尤其穷人家的姑娘,七八岁就要被迫学习做针线活,学个三从四德等着嫁人。想到这,她一时间同情起灵儿来。刚同情没几秒,宁韶影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还有空同情人家,老娘可怎么办啊。”
“灵儿,那姐姐若是真不会,可怎么办?会不会被批斗,被杀头?”一想到万恶的封建社会,宁韶影不自觉得就联想起了可怕的刑罚来。
“韶影姐姐您可别吓灵儿了,怎么会被杀头呢?现如今是织造院的淡季,活不多,每个绣女一日交上两块布匹便可交差,再少就要受罚了。”灵儿也是被宁韶影的话吓了一跳。
“灵儿,我看你心灵手巧,女红做得也好,你能不能先帮姐姐应付了差事,等发了工钱姐姐还你。”宁韶影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工钱,总之是走投无路了。
倒是灵儿被这样夸赞两句也是心里美滋滋的,应声答道:“我赶赶一日可多做出姐姐的那份来,姐姐先不要担心。”
有了灵儿此等外挂,宁韶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谢,发誓一定会回报灵儿之类。接着便是百无聊赖,坐着玩针线,又一不小心,扎破了手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这样气鼓鼓地坐了一上午。
残阳西下,红霞映天。灵儿马上要结束一天的忙碌,宁韶影则是结束了一天的无所事事。
二女饱餐之后便是说笑起来。被问及当时为何会给宁韶影送吃的时,灵儿说二人是在近一个月前几乎共同进到王府中,灵儿十二,宁韶影十四,二女年纪相仿,又同时进府,一相识便形影不离。一日在做事时,宁韶影突然呼呼大睡起来,适逢那老毒妇巡视,灵儿又拍她不醒,她便被抓起来毒打一番,灵儿说到这,宁韶影恨得牙痒痒,那老巫婆下手狠毒,丝毫不顾及她的身份,要不是灵儿及时送药,宁韶影估计是要卧床几天。
简单叙述,宁韶影对灵儿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好感大增。宁韶影道:“谢谢你灵儿,还多亏你愿意受累帮我做针线活了,放我这笨手笨脚的,怕是要被罚的多惨也未可知。你放心,姐姐以后一定时时刻刻想着你的好。”
听到这话,灵儿有些害羞起来,可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有些紧张地说道:“对了,韶影姐姐,说起来,一个月后有一场考试。”
说起考试,她宁韶影可不害怕,堂堂准博士,什么考试能难得住她。
“还有考试呢?姐姐不是吹牛,本科以下随便考,本科以上专业对口的姐姐是随便拿捏。”
“呃,韶影姐姐你说的这些灵儿不懂,一个月后考的是刺绣,也算是王府招收新丫鬟的复试吧。水平不够可以原谅,但是若是姐姐这般完全不会,估计是很严重的问题了,姐姐还须自己勤加练习才行。”
……
老天爷,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考什么不好,就给我考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