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质问:“告诉本妃,这,是什么东西!”
“奴婢……奴婢不知。”宁韶影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因为这就不是她加进去的。
啪的一个耳光打来:“你送来的面,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不是我的配方,奴婢不知道是谁加进去的。”
“面是你做的,碗是你亲手端来的,水是你加的,你是想告诉本妃,这和你没关系是吗?”
现在宁韶影确实百口难辩了,这全程操作都是她自己完成的,还是她端来的,说和她没关系是谁也不能信。
宁韶影刚想再辩解几句,那按着她的容监头突然道:“王妃娘娘,我看这死丫鬟早就居心不良,弄出这奇奇怪怪的吃食,故意吸引娘娘注意,其实是为了给王爷下毒。”
容箭头添油加醋之下,淑王妃此时眼睛闪出一抹杀气:“小王爷平日对待你们这些下人可是不薄,没想到,还有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想要加害小王爷,这种人凌迟处死也难以平民愤!”
“齐将军!”
此时门一位身高八尺有余,壮硕无比,浓眉大眼四方脸,身穿甲胄腰上别刀的男人从门外进来,想必就是小王爷的亲兵大将齐成光将军了。
齐将军单膝跪地行礼,声音洪亮地道:“末将在!”
“去,把这不知死活的小丫鬟,拉出去,凌迟处死,即刻执行!”
“末将听令!”说罢那齐将军手一挥,进来两个官兵架住宁韶影的胳膊。
“王妃娘娘冤枉啊,奴婢还从未见过殿下,我如何心生歹念啊。”宁韶影哭诉求情,现如今她已经到了最坏的境地。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人说话:“王妃娘娘,这碗中的颗粒好像是滇南一种特殊的植物果实磨成的粉。”
众人看去,说话的是那滇南使团的翻译。
“继续说下去。”淑王妃道。
“回王妃娘娘,这是滇南特有的一种花,叫‘柴藤’,此花极为美丽,但是只在滇南大山中生长,这燕北地区从来没有,这次带来是想给宁王殿下见识见识,我们带来了种子、果实还有根。”
“‘柴藤’根可入药,但是其花、果、茎却是都有毒,服下后确实会有腹部绞痛之感。看此颗粒,应该是那柴藤的果实磨成的。”
“那中了此毒。可有什么性命之忧?有何解毒之法?”淑王妃继续问。
“若是摄入不大,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中毒者会极为恶心,腹痛,腹泻,虽然过几天就会自然缓解,但是几天的腹痛腹泻却是很折磨人的。可惜,我们虽然知道此花有毒,却没有什么解毒之法。”那翻译官摇摇头有些无奈地道。
听到柴藤,宁韶影一点也不陌生,这柴藤很是好看,作为街道庭院的装饰极为合适,但是因为有毒,常年有小孩误食而有危险,渐渐的种植的少了,不过在云贵等地还是很常见。
柴藤的毒性在后世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很容易就能医治,只是现在这些“老祖宗”们还没发现而已。作为常年旅游的“驴友”来说,去云南大山中徒步,是必须要知道这些基本的常识。
淑王妃听到这毒不会致命,稍稍松了口气,不过这也不是能放过宁韶影的理由。她还是手一挥,道:“向王爷投毒,不论毒性强弱,都必须要凌迟处死,满门抄斩,拉下去!”
宁韶影一听还是要她的脑袋,哭喊道:“王妃娘娘冤枉,冤枉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你还有脸喊冤枉!全程都是你自己操作,你还敢喊冤枉!”淑王妃极为愤怒。
“娘娘,我有办法当下治好宁王殿下,我有办法。”
“真是恬不知耻的东西!你给王爷下毒,我还敢让你解毒?你是见毒性不够,还要痛下毒手!别再狡辩了,死到临头了还想害王爷!”淑王妃是毫不留情。
此时两个官兵架着宁韶影缓缓拖出,宁韶影声泪俱下那淑王妃却是不为所动,这一次,宁韶影终于要真真切切的体会到死的滋味了,还是那最为骇人的“凌迟处死”。
“王妃娘娘,老奴斗胆请娘娘饶恕这小丫鬟。”此时一人跪在淑王妃面前。
“嗯?何姑姑,你还敢替她求情?你来到王府也十几年了吧,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今日真是让我意外啊!你可知道,给王爷投毒。该当何罪!”淑王妃有些诧异,转而又是愤怒。
“回王妃娘娘,奴婢知道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这区区十几岁的小丫鬟,怎么有这般单胆量呢。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啊娘娘。”何姑姑辩解道。
“何姑姑,这宁韶影是你的人吧?你也是用人不淑啊!手下人犯了如此重罪,你还极力辩护,莫非?”淑王妃因为气火攻心,看谁都不顺眼。
“奴婢不敢。若是这丫头能医好殿下,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其中详情娘娘慢慢探查也不迟啊。”何姑姑还是没有放弃。
“查?我看最先要查的就是你!你若再敢多嘴,论你和这丫鬟同罪,即刻就押入大牢!”淑王妃已经非常不耐烦,大有迁怒何姑姑的意思。
“可是……”何姑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