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弋槐果真是一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于是在心里给自己鼓气,只要脸定平,没什么越不过的坎。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学术报告厅在办公楼一楼,与体育馆分立在操场两侧。她趴在门外,稍踮起脚尖便能从大门上方的玻璃窗望进去,里面整整齐齐坐着全校老师,整整齐齐地刷手机。
她偶然回头,正好看见赵长煦在身后的操场打球,心中一喜,演讲比赛的事即刻被她抛到九霄云外,自言自语嘟囔:“那不是我们班赵长煦吗?果然还是我们大中锋靠得住!”
不远处的赵长煦同样看到江弋槐,招手示意道:“明希去休息了,来凑个数?”
“明希?哪个明希?”江弋槐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还以为那家伙为了出风头,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来训练了吗?
“就你同桌。”
“人呢?”
“往体育馆去了。”
江弋槐听后推门进了体育馆,扫视一眼,确定没有他的身影。眼下就剩更衣室跟卫生间两个去处,于是径直走到男更衣室门前,甚至没有犹豫片刻,便推门走了进去。正对着门口站着的三两个男生皆惊慌失措,伸手抓到一件东西便掩住自己,一脸警惕地看向她。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男人什么样子,她简直熟悉得堪比熟悉人类的排泄物。
她转去深处,只见一个跟明希极像的人背对着她坐在屋内长椅上,他上身前倾,每次呼吸都能看见他肩头在剧烈起伏。
许久,他从座椅上起身,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她正要上前搀扶,见他已扶住了一旁的衣柜,似乎正要转身。
她连忙退出更衣室在门外站定。一般人体质再差,也不至于打一会球喘成这样吧?她又想起之前跑步时也是,快步在后面追着她时也是,她就是个傻子也该明白些什么的。
转念一想,之前似乎还是自己给他报的名,她恨不得以头抢地。
下一刻,只见明希推门出来,她即像碰巧遇到那样,若无其事随口扯谎道:“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是来找关攸攸的!”
明希看起来仍像平时那样平静,只是眼里的温度更冰冷一些:“我没问你来做什么的吧?”
好像是哦,她一拍后脑勺,草率了!
“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他在里面吗?”她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故意趴在门口对着里面,“关攸攸——”
“找他的话应该去学术报告厅吧?”
“说得对哦!”她连连点头。
明希见她没有要走的意图,于是打算先一步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江弋槐咬咬牙,与其这样绕弯子,还不如让她死个痛快,“那天放学后你还待在学校,就是在练球吗?”
倘若是这样,那么她那天跟他说话,他那不愿回答的做法就说得通了。一想到这儿,她越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像是冤枉了别人一样的感觉。于是嘴上道:“既然要练球为什么不跟家长说?你知不知道她在校门外等你时有多焦急?”
“这不是有人临时报了我的名吗?”
“我那就是个提议,你要是不想参加的话,其实也可以拒绝啊。”
明希只是看着她,眼神似乎是在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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