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如何为生存打拼,并不曾对宋砚宁以及他们家的一些人员关系背景多加关注。怪不得宋砚宁在她面前说话底气那么足,难道是因为外家的富足?
她冷笑,“听您这口气,这是要吃大户了?”
高氏没有出声,分明是默认了。
果然不要脸。
“母亲应该把事情理清楚,现在我不是在问云家给我多少嫁妆,我是在问侯府给我的聘礼。如果母亲要以侯府的家底厚为理由把下的聘都给充了公,那我也就不怕丑话说在前头。”
她顿了一下,又漫不经心道:“二姐出嫁那日,只怕就是父亲头痛病治好之日。”
高氏脸色一变,随即笑道:“你能治好你父亲的头痛病是再好不过的事。不过,我听说你一直在找绿荷……”
云九安就在等她这句话,也笑道:“原来母亲知道绿荷的下落。不知她现在在哪里?”
高氏不着意道:“那日曾有人告诉我,说姚福走后,后姚庄就过到了一个叫云九安的名下。我不知姚福到底去了哪里,他为何要帮着别人骗我,让一个叫阿七的骗我把庄子给贱价卖了。偏是那绿荷不知高低,交待她的事,她一件都不能完成。王大管事就借了他们家章化亲戚的名头让他们去吃了个喜酒……估计这会儿绿荷应该在哪个窑子里接客吧。至于她爹娘和弟弟,她客若接得多,应该能保住性命。”
这个老贱货!云九安听得拳头捏得咯咯响,实在没兴趣跟她绕弯子了,冷道:“母亲,你下手是不是太毒了些?你自己也是养儿养女之人,就不怕把这些恶报应你自己的女儿身上?”
高氏抬眼皮看她,眼里是说不出的讥诮,“我的女儿我自己护着,谁有胆子敢动她们?”
云九安再次冷笑,“你把绿荷的地方告诉我,父亲那边我可以不动,但侯府的聘礼你也别想动歪心思。否则,锦安屋里天天藏了个姘头的事,就别怪我扬了家丑,给捅出去了。”
这一下就踩到了高氏的痛脚,她几乎跳了起来,“你敢!”
“光脚的还怕穿鞋的?这府里头,平安已经不在了,我总归是一个人。我若不好过,所有人都别想好过。你不是说你的女儿你护着么?你默许一个与你有过苟且的男人又去睡你女儿,还把她肚子搞大了栽到晏亦辰身上,强逼人晏公子娶她。天底下到哪里寻这般荒唐的事?到时候别说整个云家,只怕你高家都要一并跟着完!”
高氏气得身子都跟着抖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敢诬蔑我,看我杀了你!”
云九安站了起来,将手中杯盏往她面前狠狠一摔,“我有没有诬蔑你,你自己清楚。不守妇德,毒害庶女,放纵嫡女与自己的姘头苟合,哪一件不是极丑陋之事?所以我今日把话放这儿,你如果敢动我的嫁妆,我随时都可以让你坠入地狱。你若还有一丝羞耻之心,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让你慢慢品尝你的几个女儿给你带来一个比一个还好的前程……”
高氏被那一摔吓得身体一震,那如尖刺的话语更是刺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让她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就好似她所做过的事已经一一摆了她面前般,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她搬出来侮辱嘲笑威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