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的移开视线。
“那李小姐又是我哪门子的姐妹,哪门子的表姐?”
原主母亲顾洛雪只身一人跑到京城,从不提及家人。
对外人们说顾洛雪并无亲戚,她亦没有反驳。
按理说顾洛雪死后,李湘汝上位,也是该叫她一声母亲的,这李霏霏也算得是她表姐。
但就冲这人的言行来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顾惜年可不会认她。
李霏霏面色一尬,随即缓和过来,
“妹妹这就见外了,想当初,你年幼时候,我们可还一起玩过呢。”
听她这么说,顾惜年倒是循着记忆想起来了。
是了,原主年幼的时候,李霏霏确实找她玩过,但……
顾惜年看她一眼,轻轻笑开,
“倒是。不过年幼与李小姐玩乐,倒是得小心得紧。”
闻言,李霏霏皱了眉,她这什么意思?
正想着便听苏辰开口问了。
“惜年,什么意思啊?”
“好不好玩另论,费命是真的。李小姐那一推,我可差点死在那荷花池里。”
顾惜年紧紧盯着李霏霏,阴阴带着笑意,却让她莫名觉得面前的人宛若毒蛇。
语落,院子里的人纷纷讨论起来。
苏辰也叨叨了句“怎么又是个小毒妇”,全落入了李霏霏耳中,一时间不禁有些挂不住面子。
八九岁时她跟爹爹去叶府找姑母,那两姐妹不在,姑母怕她无聊便让她随便逛。
却遇到了自己在院门口玩泥巴的顾惜年,平日叶家那两姐妹没少给她洗脑。
便导致李霏霏莫名恨上了这人,觉得就是因为她,姑母才不能当正室。
并且,这人还经常欺负她的两个表妹。
于是便生了报复的心思,便寻了个由头,将这人带到荷花池边,推了下去,且转身就走。
若不是那日叶宥回府时看见,原主怕是早死在了那池子里。
李霏霏正不知怎么办才好时,便眼睛一亮,越过顾惜年几人,行了个礼。
“臣女见过二皇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陌封驰,叶承欢,叶熙夏三人。
只一眼,顾惜年便收回视线。
这三个人倒是跟连体婴一样,天天连一起。
想着,便与苏辰对视一眼,互相心领神会后,便抬腿,欲走向尚且无人的亭子。
“表姐。”
叶承欢跟李霏霏浅浅行下一礼后,便看向了前面的那抹红。
“那是……”
“哦,她啊,自然是最近京城风头正盛的人物。”
最近京城风头正盛的?那除了顾惜年,还有谁?
只见叶承欢挑了挑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陌封驰。
后者则是一脸阴沉。
“顾惜年!”
听到后面的喊叫,顾惜年却不作理会,只自顾自的走着。
见她不理自己,陌封驰面色越发难看,只听他提了提音量,
“本皇子说过,若再让本皇子看到你,便是死路一条!”
然而,那人却跟与自己无关一般,背对他坐在亭中,剥香蕉皮!
陌封驰只觉自己身为皇子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心中当即涌起一团怒火。
只见那人大步迈开,走向亭中的人,
“顾惜年!你不要以为如此便能吸引本皇子的注意。本皇子绝不可能娶你这种女人!”
“小辰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东西在叫?”
一旁吃酥饼的苏辰一懵,看了眼陌封驰,“什么在叫?”
“当然是……”
顾惜年顿了顿,视线扫向陌封驰,随即离开,似笑非笑。
“狗叫。”
回应她的,是越发愤怒的咆哮,“顾惜年!”
“姐姐,我知道你怨,可是殿下毕竟还是皇子,姐姐怎么能如此辱骂殿下?”
不知道何时过来了的叶承欢蹙着细眉,满脸不认可。
顾惜年却是咬了一口香蕉,一脸懵懂。
“我骂他了吗?我说的狗叫兴许是这几日没休息好错听了,我可没指名道姓,你自己要把他对号入座可赖不得我。”
陌封驰听罢又是一气,还没开口,又见顾惜年问苏辰。
“对了,小辰子,咱北陌,立太子了?”
苏辰听闻,也是一脸懵,忙摇头。
“没有啊。”
起初太子人选众人看来都是陌子玉,但自从大病后,皇帝便将精力放到了二皇子陌封驰和八皇子身上。
几年前陛下下召,八皇子被立为太子。
但却在南下赈灾时,遭人暗杀,八皇子死后,皇上便没再立太子。
“既然没有,就不知叶二小姐,安的是什么心了。”
叶承欢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刚想开口,就听顾惜年讽刺一笑:
“我们北陌,殿下二字,称的只是太子吧?五岁孩童尚且都知晓的事,叶二小姐难道不知道?
既如此,我就要问问叶二小姐,安的是什么心了,你说是吧,二殿下?”
顾惜年扫过叶承欢,将视线定在陌封驰身上。
她尾处说的“殿下”二字,咬的极重,双眸与陌封驰的直直撞上,却丝毫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