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说不少人都是托关系门路,仗着家世才买到票,还有城外周边镇子上的人特意赶来焉城只为看场戏。怪我,这些情况没有提前打听到。”
乔晚凝不禁笑了,难怪康鸿丽如此嚣张,上来就找茬,原来如今能有《风铃债》的戏票也代表了身份与地位。
“晚凝姐姐,我错了。”谭承走过来,有些内疚的小声道。
他没想到自己的私心会引发这样的事,让晚凝姐姐凭空受辱。
而康鸿丽更加变本加厉,作势扬手,“没票就赶紧滚吧!要是本小姐,在这里多呆一刻都难堪的要死,巴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谭承,这可不是鸿飞欺负你,是你不知好歹,由着人拐——”
“姐!”
康鸿飞一听到这个“拐”字,赶紧打断。
可为时已晚。
在谭家人面前提出这个“拐”字,无非让众人都一下便想到了侯爷夫人被拐卖到醉红院的传闻。
损人连累到自家表哥,间接也就连累到他们自己头上,康鸿飞对这个堂姐的口不择言也是无语。
康鸿丽意识到说错话,恼羞成怒,“戏院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没见大门都被人堵了,还不快把这几个丢人现眼的腌臜货打扫干净,污了客人们的鼻眼!”
“晚凝姐姐,我们走吧。”谭承红着脸。
乔晚凝可不同意,“不急,等等看。”
戏院门口的动静一出,班主就知道了,赶紧带着戏院的护手跑出来。
见戏院里出来人,康鸿丽指着乔晚凝等人,“快快!把他们都轰走,别扫了我们看戏的兴致!”
班主一眼就认出站在马车边的陈勇,那不就是给自己送戏本的财神么?
班主原来不知道陈勇的身份,问了陈勇也没说,只知道是在焉城做事的,一位外地来的自称“无聊过客”的朋友写了个戏本,托他卖给戏班。
班主一开始是懒得搭理,可在陈勇的死缠烂打之下无奈接过戏本看了几眼,可就这几眼便目放金光,接连叹好。
戏本的写法与常人不同,与常用的曲牌都不搭,似乎有些不伦不类。可细看内容,那叫一个精彩,只是开场三折戏幕便将班主深深吸引了。
班主暗呼捡到了宝,当即决定将戏本买下。
戏本排出之后,刚一上演便好评如潮,观众越来越多,接连几日内的戏票全都抢购一空,好多名门贵族家的公子小姐们皆慕名而来。红玉戏班乍似一跃成为焉城三大戏班之首!
如此,陈勇不就是给戏班来送财的财神?
“小姐,这位就是红玉戏班的班主。”陈勇与乔晚凝介绍。
乔晚凝点点头。
班主见陈勇敬着马车里的女子,便想原来此人是在为这家人做事。
“你们啰嗦什么?还不赶紧轰人!你们戏院是不想做生意了?”康鸿丽不耐烦的催促。
乔晚凝被戏院轰走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焉城!
班主拱手赔笑,“康小姐,红玉戏班正是想做生意,所以才开门迎客,只要来红玉戏班看戏的观众,不论身份高低贵贱,都是客。康小姐,康公子,里面请!”
然后转手又朝向陈勇与马车,“各位,里面请!”
“班主,你是不是眼瞎?”康鸿丽眼睛一瞪,“乔晚凝他们又没有戏票,一帮蹭戏的叫花子,你也请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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