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面前,二话不说掌刀砍向她刚扬起的胳膊。
乔晚凝赶紧收手,可恨另一只手还被人钳着,严重影响了脚步反应。
那只胳膊侥幸避开,但身子却难躲袭击,眼看要被掌刀劈上天灵盖。
“主子!”
伤者用力扯了乔晚凝一把,危急关头,将她甩到了自己身后,以己之躯迎上。
掌刀刹那收回。
乔晚凝跌撞到了柴堆上。柴禾的枝尖扎的她背痛。
“混蛋,有你这么忘恩负义吗?”
“你对邓风做了什么!”
二人几乎同时质问。
邓风强行拼了把力,牵动到刚包扎好的伤口,昏倒在地。正在输的点滴也动了针头,造成血液倒流。
楚柏渊快手拔掉扎在邓风手背上的针头,捏着一截倒流入血水的输液管,寒眸似凝了座巨大的冰川,要将乔晚凝埋葬。
“不想让他死,就给姑奶奶让开!”
乔晚凝要起身查看。
“别动!”
楚柏渊拔剑抵住乔晚凝的喉咙,“别想动什么歪心思,把手中的东西放下!”
幸好有邓风拼死阻拦,否则他一冲进门不知又会倒什么霉。
他将邓风藏在柴堆,去把敌手引开,解决完之后返回,见柴房的门上了锁,却听得房内有动静,怕邓风有事,快速杀了进来。
若是一般的陷阱,他完全不惧。
可没想到面对的是这个女人,他就得提起十八分的心!
乔晚凝盯着面前这张与在戏院见到的一样的脸,缓缓地将硫酸瓶放在地上,张开空空的双手让对方瞧了瞧。
她很清楚此人对她的恼恨有多大,被对方占了上风,她不敢硬碰硬。
那把明晃晃的剑只要轻轻一点,就能穿进她的喉咙。
来到这世上,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救死扶伤,就落了个这般受制于人。乔晚凝心中将对方与伤者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见硫酸瓶放在地上,楚柏渊自己也不敢碰,一手紧攥那连着输液袋的针管,一手持剑威胁,“你对邓风做了什么,马上取掉,若邓风有个好歹,我便让你给他陪葬!”
乔晚凝垂目扫了眼抵在喉前的剑,“你这么咄咄逼人,让我怎么动手?”
“又没斩断你的双手,有何动不得!”
“那你总得让我到他跟前啊。”
“你要动手,还需靠近他?”
别怪楚柏渊不信,上次中招,他距离乔晚凝可是隔了一条街!
“大哥啊,他是受了刀伤,我要给他处理伤口,不靠近他怎么做?”乔晚凝摊开空空的双手。
这人真是被她整怕了,对她这么小心。
不过,此时命悬一剑,乔晚凝心里想什么,可不敢口上乱说,免得刺激到对方。
“主子……”
邓风又缓回神,断断续续道:“是……是她救了……属下……”
这醒的还算时候。
乔晚凝挑眉,“你听到了吗?姑奶奶是救人,可没想伤他。若不是他自己作死忘恩负义,我给他包好的伤也不会再被扯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