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与他们二人平日课业有关。松白先生特意拿他们平日的课业本对比。于孟义来说,新做的这篇诗文与平日水准几乎一致,但于谭承来说……若这篇诗文真是他写的,要比平日课业高出不止一点。”
“晚凝姐姐,这次先生留的课业是写怀思之情,我想到了祖母,全是有感而发。夫子曾讲过,唯有真性情方得好文章。所以这次的课业我写的比平日顺手。”谭承解释道。
“这话你可与众人说过?”乔晚凝问。
谭承点点头,委屈地轻抚掌心,“说了,松白先生说我狡辩,我多辩解一句,就会多挨三板子。”
“乔小姐,你可要看一下二人的诗文?”吴平问。
“给她看,她能看得懂?”松白先生嗤鼻,“谭承再不济,也是正经考入皇都书院的,让她一个门外女来指点皇都书院学子的文章,吴院长,你也不怕传出去贻笑大方!”
“不必了。”乔晚凝也没打算看。
“算你有自知之明!”松白先生扬起下巴,捋着胡须,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
乔晚凝无视这冷嘲热讽,“松白先生只凭印象判定不认为自己太偏见么?谁还没个发挥好的时候?”
在现代,中考、高考,还有其他测评都不知会杀出多少黑马,更别说这次的课业题目正合谭承心境。
“谭承,若那篇诗文是你有感而发,想必记忆深刻,你可能背得出?”乔晚凝转而问。
“能!”谭承昂首挺胸,当众背诵全文。
等他背完,乔晚凝又问那将脑袋包成木乃伊似得孟义,“你能把自己写的东西背下来吗?”
孟义的一对窟窿眼瞪向乔晚凝。
“背不出来?”乔晚凝扬眉,“自己写的东西,不过百字诗文,就算不能一字不差,也不能差太多吧?”
“谁说我不能?”
孟义鼓起腮帮,绞尽脑汁地搜寻记忆,结结巴巴地背了个七八成。
“松白先生,吴院长,谁抄谁这不是很显然么?”
乔晚凝的话音刚落,孟义的声音立马脆亮地响起,“谭承是早有防备,全部流利背出并不奇怪,这不能说明他没有抄!这篇诗文是我昨晚睡前信手而作,当时迷迷糊糊不太记得清,早上交课业时也没再看一眼,记不准也无可厚非!”
“松白先生可认同孟义的说辞?”乔晚凝问。
松白先生捋须晃头,“孟义言之有理。百字短文,但凡用点心,背下来花不了多少功夫。”
“谭承所写墨迹未干,是谭承可疑。孟义全文背不全,也是谭承可疑?松白先生偏见而论,是认定错在谭承?”
“老夫看文识人几十年,哪里轮得到你个不学无术的小丫头质疑!即便有感而发,文采拔高太多便是失常!”
松白先生气血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