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这个袁管家他只在齐家见过几次,没想到会是他突然到访。
“纪公子,我们家发生了点事,现在一两句我也跟你说不清,你先让我跟小姐进去后再告诉你吧”将近半夜,此时外面很冷,他倒不急,问题是他担心齐灵毓冻着。
“你家小姐也来了?在哪?你们都快进来”纪世祥以为袁管家是有什么话要传,没想到他们两个都来了,看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
这时纪世祥才在门口不远处看到从一块青石上站起来的齐灵毓,直到走近了才看到她穿的衣服上有很多脏污,裙摆的地方甚至还有缺损。
“赶紧进来赶紧进来”纪世祥先把他们领到了中厅,让丫鬟给他们倒茶暖胃的同时,吩咐再烧些热水和整出了两间房。
到了明亮的地方,纪世祥才发现袁管家的衣服也是缺烂和脏污,又看向从进来就一直没说话的齐灵毓,和她已经花的不成样子的脸。
是啊,几次在火中被浓烟扑熏,加上泪水多次的冲刷,那张原本精致的脸早就像一副抽象的水墨画,可是齐灵毓才不在意这些,她现在脑海里除了躺在火海里的父母外,再无其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他们这样子,纪世祥知道肯定发生了不小的事。
“哎…”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齐灵毓,袁管家红着眼睛小声说道:“估计是谋财害命吧”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他在齐灵毓刚出生时就跟在了齐绍同身边,对家里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情况几乎是全然清楚。
有人来找他要钱,他现在又没有,那些人肯定不相信,自然很容易造成现在的后果,毕竟他们就是因此才离开的京城,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当年他财抵半个国库的传奇肯定还有人记着。
纪世祥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得知丫鬟门把热水跟房间都弄好了,就赶紧让他们去收拾和休息。
纪府主母去世多年,而府里又只有几个丫鬟是女的,所以丫鬟给齐灵毓准备的也只能是丫鬟的衣服,但是这些她现在没有心情去注意。
躺到丫鬟给她安排的床上之后,齐灵毓从腰间掏出了那一块玉牌,那是一块羊脂玉质地的玉牌,不是很大,但雕工一看就很好,下面挂着一串红穗,而上面的挂绳……
挂绳是被扯人断的,因为挂绳是两截从中间断开的蛛丝细线,其中一截的线尾还有两个青色小玉珠没来及脱落,看来挂绳是一串青色的玉珠链。
齐灵毓更在意的是这玉牌中间的字,她赶紧起身凑到烛光前仔细看了看那中间所刻内容。
正面是一个隶书的“宁”字,反面再看,是三条横杠,字她认得,可这三条杠齐灵毓实在想不通是何意。
虽然反面的横杠她不懂,但结合玉牌挂绳的断裂情况,和当时父亲显然有些想要把它藏在身下的暗示,她明白这东西应该是父亲故意留给她的什么信号。
想到这些,齐灵毓把它仔细藏在了衣服靠里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