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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虽然说得有些轻佻,但那双清明的眼眸,却是极为认真极为严肃的。
夜鹰脸上的凝重微微缓和了几分,在kk的面前他永远不可能动怒,永远不可能对她一直冷着脸,她就像是天生来克他的,是他唯一的软肋,“枭墨骞在你身边吗?”
“怎么了?”他怎么会忽然问起他?kk疑惑地眨巴着眼睛,夜鹰对枭墨骞的反感又不是一两天了,主动提起他,着实让kk觉得惊讶。
夜鹰揉了揉眉心,“kk,既然你选择了他,别的我不想多说什么,我的话,想必你也听不进去,只是,我希望,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你为他做这么多。”
他希望她能过得很好,即使这好,不是他亲自给予的,但能给她幸福的人,是不是枭墨骞,还有待商榷,那个男人太危险,夜鹰只是和他简单的打过几个照面,就能闻到,从他身上飘逸出来的,那股浓郁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他的心思极重,也极其缜密。
夜鹰害怕kk到最后会被他害得一无所有。
虽然到了这个地步,说这些已经显得于事无补,但他还是想提醒她一下,这个傻丫头,一旦在乎了一个人,就会全心对待对方,这一点,夜鹰一直都是知道的。
“我知道,不说他了,夜鹰,组织是不是开始大范围的搜捕我,恩?”kk漫不经心地将话题转移开,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愿意和夜鹰讨论枭墨骞,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提到正事,夜鹰也不由得正色起来,“恩,这是boss亲自下的命令,内部的成员全部出动,一切任务也已经终止,kk,这次boss是真的下了狠心,要除掉你。”
kk心头咯吱一下,脸上的笑染上了淡淡的薄怒:“**!我为组织做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与苦劳,没有苦劳至少也有疲劳吧,”到了现在,她还有闲心调侃自己,只是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到最后,居然被组织这么对待吗?”
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kk恨透了!
牙齿紧咬着,咯咯作响,握着鼠标的手,已然泛白。
夜鹰脸色微微一暗,“我们这样的人,活着,是为了争取组织的最大利益,一旦失败,也不会有谁记得我们。”
这就是身为杀手的悲哀,他们只是boss手里的一把工具,一旦心有反骨,等待他们的,就将是组织的恐怖报复。
顿时,画面两头的气氛都陷入了凝重中,安静得让人快要窒息。
kk噗嗤一笑,故作轻松的缓和着气氛:“喂喂喂,没必要说得这么严重吧?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不仅是现在,未来,我也会一直生活得很好,我不会有事,夜鹰,你也一样。”
她说得如此坚决,话语里带着滔天的自信。
夜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心底的低落,仿佛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安心的笑,“看来你不需要我开解了。”
“你忘了?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自我调节。”kk耸耸肩,笑得春风拂面。
“组织这边,我会尽力盯着,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你安心在国外休养生息,不要操心国内的事。”
kk点点头,挂线后,她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别看她对夜鹰说得很坚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一个人与世界为敌的感觉,有多可怕。
枭墨骞在第二天天还没亮时,返回了市区,零组织的动作,惊动了政府高层,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任何军队、警察,对他们进行打压。
这么诡异的局势,摆明了,零组织在高层中有着不可撼动的人脉,俗称保护伞。
枭墨骞没有去枭氏,他现在还不能现身,开车来到私人会所,金洛早早地就等候在了里面,他慵懒的坐在会所的酒吧吧台上,看着推门进来的男人,摇了摇手里的酒杯。
“哟,老板,国外的滋味是不是让你流连忘返了?”
枭墨骞容颜寒霜,一身冷冽,大步走到吧台的高脚凳上坐下,食指轻轻敲击着光洁的桌面,“目前的形势如何?”
酒保两耳不闻窗外事,给他递来一杯加冰的洋酒,透明的酒杯,倒影着枭墨骞精致的容颜,那双深沉如海的眼眸里,一片阴冷。
金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毫无形象的趴在吧台上,“和我报告的一个样,对方加大了搜查的力度,虽然重心还放在市内,但在全国,都有他们的人出现。”
这是摆明了要铺一张天罗地网,打算猫捉老鼠嘛。
金洛有时候挺佩服齐珊儿的,她要么什么也不做,一做,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要不然,怎么老惹出这些轰动的事情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