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楼和这个洗浴上都是写着他正式的身份姓名,叶午桐,虽然一打听就能打听的到叶新和叶午桐的关系,但要是走官面上查,也就只能当成两个人对待。
下楼跟王立几个人聚了聚头,吃了点饭,没有过多的谈什么工作,套紧点的衣服,悠悠的出了洗浴的大门,准备在四周好好的逛逛。
虽然是年节,但周围在街上的人还真是少的可怜,车也没有几辆,要不是路上各处还有礼花鞭炮的残骸,真像是到了一个荒凉的城镇似的。
以前的叶新有些呆傻,就是家里和厂里两个地方来回走,还真没有时间转转这些附近的地方,叶新穿越过来,也是忙着家里的事,越来越浮躁的心,更加对转来转去没有什么兴趣。
黄花街道算是半个郊区,附近的街道没有几条,但是这里到处充满那种阳光城市的感觉。
新建的地方不少,有不少的空地上都立着铁架子,有了叶新这么一个群租楼的商业模式,街边要起楼房的家数就更多起来,估计明年会有一个出租房爆发的周期。
这周边,在这个年节,好多工地都停了工,但还是有一些新兴的楼宇,室内装修没有停,仍旧赶着工期,站在道边上,停住脚步往里面看,叶新都能感觉到里面的人,他们那种挣钱或者享受的喜悦。
自从昨天从老楼那回来,叶新的心境好像升华了一样,又变成了以前那种一壶老茶,一把躺椅守家的悠闲。
用这种态度看待所有的东西,都是第三视角的即视感,能感知,能感受,能融入当中,但又隔离在外。
慢慢走在这个半荒凉的老街道,紧了紧衣服,回想前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有种难言的幸运。
幸运的租出了三千人的出租屋,这么一个小社会竟然安安全全,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事故,真是自己年轻或者年老,无所畏惧,一丝敬畏的心都没有。
没过多久,只因为自己心中的恐惧,竟然不调查,不了解,就这么愣愣的接手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根底,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洗浴中心。
但凡王汉那头,有那么一点点的坏心思,三千万的金钱,在现在这个时代,那就是一座尸山血海,恐怕自己有十条命,百条命,添进去都占不了一个底。
可笑自己还沾沾自喜,两个月挣到了有可能想都想不到的钱,浮躁的都不像是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连肖爱军的死,黄铃的死,他们全家的死,甚至警察带来的怀疑,都没有给当时的自己,一点点的警醒,还嚣张的向人吐了一口。
这是多么可笑,多么无知,过后反倒明目张胆大笔的发放现金,就算要发,背地里还不行,还得在大厅发。
这种事情,叶新现在一想起来,除了白痴,竟然用别的话语根本形容不了当时的自己,现在想想好似都能听到背后议论自己那些人的笑声和还有见到他们眼神中的那种鄙视。
天要使其灭亡,先要让人疯狂,而自己在穿越的先天条件下,已经彻底迷失在那种感觉里,要不是昨天心血来潮,回去故里感受一下莫名的感觉,再这么发展下去,现在自己恐怕离死真的不远了。
走在大街上,凉风吹过,头脑反倒冷静下来,回想起开业以来的的种种谣言,现在这个地方,不光带给自己,还给自己手下那些员工,有那种天下无敌,唯我独大的感觉。
高高的营业额,天天的满客,已经让他们所有人,失去了最后那一点点的谦卑,恐怕这一切的幕后,真的是有什么人在做自己的文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