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澜意摇头了,他在抗拒,抗拒回忆那件事,那是将他所有自尊和骄傲摧毁的一刻,他不敢去回忆,太惨烈了。
“其实吧,我也曾经遭受过性/侵。”Emily的话令苏澜意的精神有了瞬间的恍惚,他看着Emily的眼神是茫然的。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那天是圣诞节,我很开心,在房间里拆着礼物,可是我的继父就进来了,他应该是喝了酒,脸很红,眼神很奇怪,进门之后就直接锁上了门口,然后开始脱衣服。”
说这些话的时候Emily的脸色是平和的,竟然还是面对微笑的,这令苏澜意无法理解,他无法理解Emily竟然可以如此坦然和随意地说出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是在述说别人的事,这让他有了怀疑,这是Emily经历的事情吗?
“是不是在怀疑我说的这件事的真实性?你可以去网上搜,这件事我对媒体陈述过,我的继父最后也受到了制裁。”
“后来呢?”苏澜意忍不住问。
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要怎么做才能保护自己?
想不起来,他那个时候都已经二十六了,是当时Emily年纪的两倍。
“后来啊,我就跑出去了,我觉得我不能继续待在那里了,要不然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跑出去的时候就想着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事情更可怕了,所以我就什么都不怕,我去了警局,说了这件事,后来警/察就将继父抓了,继父就坐牢了,继父说出来之后要弄死我。”
此时的Emily说出最后那句话嘴角的笑意显得格外嘲弄。
“其实我当时对那件事的感觉就是很痛,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顿,没有其他的感觉。”这是Emily当时的感受,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打了一顿,除了很痛,其他感觉都被削弱了。
苏澜意不由自主地点头,“嗯,很痛。”的确很痛,他现在还是可以记得很痛,那种痛,不只是身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我们两者的区别就在于,我是被一个大人伤害,还是一个已经从法律上成为我的亲人的人伤害了,而你是被践踏了自尊,虽然受到的伤害本质一样,但衍生出来的东西不一样。”
此时的苏澜意情绪已经稳定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的激烈,他试着不让自己那么在意这件事,就像Emily说的就好像只是被人打了一顿。
一旁的包子蹭到了苏澜意的脚边,伸出舌头轻舔着苏澜意的脚踝,喉间发出“唔唔”的声音,好似在安慰苏澜意。
“你现在的问题其实就是一个心理上的转变过不来,需要循序渐进地治疗,让你的慢慢转变然后接受这件事,最后将这件事只是当做一件小事,甚至偶尔可以忘记的一件小事。”
“可以吗?”苏澜意有些不确定地问。
“可以的。”Emily很肯定地告诉他,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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