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三舅公先是点头,随后又古怪地笑了一下:“我听邵昊说,你们遇到江南的那天晚上,江南给你看了一沓黑城的照片,里面还有一张尸骨照?”
我恍然大悟。随-梦-?.?lā
江南说了,那具尸骸,是黑将军的儿子……
瑶瑶不明就里,扯了扯我的袖子,问我:“那张尸骨照有什么问题吗?”
不等我说话,古三舅公率先回答:“照片里的尸骨是黑将军他儿子的。”
瑶瑶咬着嘴唇,柳眉微蹙:“那不就是说,那口枯井已经被找出来了?舅公你是打算让我们去看看这口枯井吗?”
“大致是这么个情况,不过要再复杂一些。”
古三舅公捧起床头柜上的那本,从书页间拿出一张照片放到书桌上,示意我们上前观看。
我和瑶瑶凑上去看照片,邵昊却纹丝不动,眼睛自瑶瑶进来后就一直瞧着窗外泠泠的江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照片上是一副骨架,头颅狰狞,极长的脊椎上是一排排的像是肋骨的细窄骨骼密密生长,苍白而蜿蜒。
瑶瑶在看到照片的一霎那就瞪大了眼睛:“蛇骨!”
是蛇骨吗?我瞅着也像,恐怕**不离十了。但是古三舅公为什么专门让我们看这副蛇骨?
古三舅公的眼神肯定了瑶瑶“蛇骨”这一说法。他缓缓道:“在内蒙黑城的传说中,被黑将军推入枯井中的一双儿女,最后化成了一青一白两条蛇,为他守护井下的珍宝。”
一青一白两条蛇?这样的说法让我忍俊不禁,这是分分钟上演新白娘子传奇的节奏啊。
这时候笑的确不合时宜,瑶瑶白了我一眼,古三舅公似乎也有些不满。
我急忙低头收敛了笑容,听到古三舅公又说:“钟家小伙子所看到的那副尸骸在被送回研究所的当天晚上,当着众多人的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这副蛇骨。”
我霍然抬头。
瑶瑶吓得花容失色,抓着我的衣角躲到了我身后。
邵昊朝我们看过来,漠然问道:“后来呢?”
“后来,研究所里的人把蛇骨锁进一个玻璃箱内,召开了紧急会议。会议中,有人提出把蛇骨抬进来,当面研讨。可是工作人员去取蛇骨的时候却发现,玻璃箱的一面碎裂,蛇骨不翼而飞。”
我不禁皱眉:“是被人偷了?”
“不,玻璃是从内部受到猛烈撞击导致的碎裂,监控也显示并无闲杂人等进出过研究所。调查之后发现,研究所的地上,有蛇爬过的痕迹。”
古三舅公将照片夹回书页里,几步走到窗前掩上了窗扉。夜风微凉。
终于坐上了从长沙开往呼和浩特的火车。
上午九点多的班次,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将近一天一夜。我们三人买了卧铺。我在车上睡了一觉,夜里到底不如自己家睡的舒坦,醒来时,车窗外的山头才刚升起一线光。
我在下铺,中间是瑶瑶,最上面一层则是邵昊。
对面卧铺一汉子冲我招招手,咧嘴一笑,低声问我:“兄弟,有火没?借个火。”
这人生得浓眉大眼,古铜肤色,五官较一般人要更立体些。一身腱子肉配上粗犷的面容,叫人不敢轻易招惹,此刻见他露出笑容,才发现这人年纪其实也不大。
“等会儿啊。”我急忙翻包找打火机,又问了一句,“你不是要在这儿抽吧?”
他又笑了,脸上的爽朗几乎要透出阳光的气色:“哪能啊,我就是憋得急了,想去外面抽一根,一会儿就回来。”
他从铺上下来,拿着打火机往外走的时候,背影如一座铁塔般,高大魁梧。
差不多五分钟后,那人回来,将打火机抛回我手上。
两人都是刚睡一觉醒的,车途又漫长无趣,于是便自然而然地攀谈起来。
“兄弟,你也是去内蒙旅游的吗?”
“怎么,你也是?”
“呵,我是回家的。”那人又笑笑,透出几分近乡情怯的味道,“我叫格根,是蒙古人。”
居然对面就是蒙古人?我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这趟就是从长沙开往呼和浩特的火车,车上有几个蒙古人也算不上是多大的巧合。
素闻草原人民热情爽朗,格根既然已经自报家门,我本着投桃报李的心思,也痛快地告诉他:“我叫钟锐,是和朋友一起去内蒙……游玩的。”
瑶瑶从中铺探出头来,调皮地笑了:“我叫宁瑶,我是锐哥哥的朋友。”
看到瑶瑶的那一刻,格根的眼睛都有些发直,年轻刚毅的脸上多出一股子痴汉劲儿来。
他笑得简直犯傻:“钟锐安答,这是你朋友?”问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离开过瑶瑶。
我暗叫不好,临走前古三舅公曾嘱托我好好照顾瑶瑶,要是让瑶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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