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苏醒

这里也能帮你们些忙。”

    弗兰克永远是那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即使马特看不见他的脸也想象得出来：“怎么，你觉得我在这里会影响你惩恶扬善？”

    “实话实说，我讨厌你的行事风格。”马特淡淡地说道。

    “我还以为一起经历上次的事情后我们已经化敌为友了。”弗兰克有些无奈。

    “你在开玩笑吗？”马特有些哑然：“我们之间虽然算不上敌人，但距离‘朋友’这个境界也还差得远，”

    “不好意思，只是我这人没多少朋友，还活着的就更少了，所以我总是会下意识寻找可以成为‘朋友’的人，我觉得你有这个资格。”

    “那还真是多谢你看得起我。”

    马特坐在椅子上，明明闭着眼睛，弗兰克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你来找我，不会只是单纯为了打声招呼吧？”

    “……当然不是。”

    弗兰克双手十指交叉，从柔软的沙发上坐直身体，看着面前正义凛然的律师严肃地说道：

    “简而言之，我要在地狱厨房开展一些行动，既然你清楚我的行事风格，那我希望你在我‘办事’的时候能够离远一点，不要过来打扰我，如何？”

    “？”

    马特茫然地抬头“看”向弗兰克，不确定地问道：

    “你是在跟马特·默多克说话，还是在对夜魔侠说话？”

    “当然是大晚上穿着羞耻的紧身衣满街跑的那个，一段时间不见，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弗兰克皱眉。

    “那你还说出这种话？既然你知道我，那就应该清楚我绝对不可能对你的行动无动于衷。”马特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我一会儿还有客户上门，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我真得希望可以和你成为朋友。”

    弗兰克叹了口气，再挣开时，眼底的温和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冰冷：

    “金并我吃定了，耶稣都留不住他，我说的。”

    “好啊。”

    马特侧了下头，恍惚间背后仿佛浮现出长着双角的恶魔：

    “试试。”

    “总有一天，你会怀揣着你这虚伪的正义死在你所保护的人手中的。”

    弗兰克看着马特摇了摇头，好像已经看见未来他惨死街头的悲惨下场。

    “哼。”

    马特冷哼一声，没再搭理他，转而去整理桌子上的文件。

    弗兰克也没再说话，端起杯子将咖啡一饮而尽，被烫得吐了吐舌头，龇牙咧嘴地离开。

    办公室中的马特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收拾弗兰克留下的杯子，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嘴角微微扬起：

    “这家伙原来是猫舌么……”

    ……

    奥斯本宅邸。

    伤势初愈的哈利正坐在餐桌旁，看着父亲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微微出神。

    诺曼的厨艺并不好，这也情有可原，毕竟奥氏集团CEO这份工作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日常生活，哪里有时间浪费在下厨这种事上。

    平日里哈利的饮食都是由专门雇佣的厨师负责，诺曼自己则大多是在公司进餐，像今天这样自己在家下厨还是头一次。

    “沙啦——！！！”

    诺曼被手中的牛排搞得焦头烂额，实在是分不清如何才算六分熟，最终生生把牛排煎糊了，只能郁闷地放下平底锅，选择了中场休息，扭头对一直坐在后面盯着自己失败了好几次的儿子说道：

    “你应该在房间躺着，格蕾医生说的身体你还需要静养，你应该谨遵医嘱，记得吗？”

    “没事的，爸，我今天状态很好，这一个多星期我在床上躺得都要肌肉萎缩了，急需适量的运动，格蕾医生告诉我的。”

    哈利怕诺曼反驳，赶紧拿格蕾医生做挡箭牌。

    “好吧，那你现在应该去换衣服了，毕竟如果让我在这里继续浪费材料的话咱们今天中午怕是吃不上饭了。”诺曼无奈地摊手。

    “哈哈，放松点老爸，你只是需要多一些练习。”

    哈利调侃了一句，起身回房间去换衣服。

    虽然诺曼现在没了工作，但多年的资产积累还是能让父子二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拜此所赐，他的空闲时间也一下子多了不少，和哈利的感情也在每天增多的日常交流中快速升温。

    要是放在以前，一起吃饭这种事一年五次那都是往多了说的，哪像现在这样，连下馆子都领着哈利一起。

    就在诺曼因为即将到来的午餐心情愉悦时，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那令他夜不能寐的恶魔低语：

    【哦，瞧瞧这个可怜的老家伙，每日沉浸在虚假的幸福中虚度光阴，真是让我可怜到想要呕吐。】

    诺曼的脸色有些扭曲，倒映在柜门上的笑容格外狰狞：

    【你可真是怠惰啊，诺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