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毁灭性测试

    “沙沙——”

    海浪势如千军万马，浩浩荡荡涌向海岸，前仆后继，连绵不绝。

    微咸的海风吹在脸上，清清凉凉，给燥热的空气带来一丝湿润。

    伊森看着只剩骨架的虎鲨在游回大海时重新长出血肉的诡异场面，只觉得自己对这光怪陆离的世界还远远不够了解。

    “抱歉，我没想到你在地狱里经历了这些，关于你孩子的事……”

    他看向已经变回人类模样的弗兰克，纵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句无关痛痒的“节哀”。

    弗兰克没有回答。

    他望着大海，眼底已经没有了光。

    今晚是阴天，没有月亮。

    前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沉默的氛围让人有些不自在，伊森听着通讯频道中【支援马上就到】的联络，想了想，让那边先不用着急，然后在凯特一脸懵逼的【哈？】中离线。

    “问你个问题。”

    他一脸沧桑地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仿佛看破红尘的大师。

    “……”

    弗兰克扭头看他，眼神中透露出质询。

    像刚才那种“着火的骷髅掉海里会不会灭火”一样的问题？

    看到他古怪的表情，伊森才想起这茬，顿时有些汗颜：“呃，正经问题。”

    得，刚营造出的“握手言和的敌人因为沉重的过去互诉衷肠”的美好氛围又没了。

    弗兰克轻轻颔首，示意可以问。

    “那个……”

    伊森酝酿了一下，开口道：“你是怎么看到他人罪孽的？只凭眼睛就可以？”

    “罪孽深重之人的灵魂，在我的眼中就如同黑暗森林中的篝火般耀眼，而且会让我的内心变得极度烦躁，身体也会感受到烈火焚身的痛苦。如果不能将其审判，我就无法得到安宁。”弗兰克解释道：

    “被你带着在天上飞的时候，我看到了地上有很多明亮的红光，那是每个人的灵魂所背负的罪孽。”

    “意思就是你现在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一个人是否犯过罪？”伊森惊了：“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每天啥也不用干就站在马路边上抓罪犯吧。”

    “我不仅能知道他是否犯过罪，我还能知道这些罪具体的内容，还有犯下的时间、受害者等等一切有关的信息。”

    弗兰克用食指按下自己的下眼睑，示意道：“就凭这个叫【审判之眼】的能力。”

    “ヽ(??▽?)ノ法医！必须当法医！”

    一直飘在旁边的钢铁忽然说道。

    “……”

    弗兰克无语地看着它，你怎么回事小老弟？

    “(*￣▽￣*)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你继续。”

    小老弟又躲到一边去了。

    “咳咳，你别管它，咱俩唠咱俩的。”伊森将话题引回来：“在你眼中，杀人犯和小偷强盗之类的罪犯应该承受同等程度的罪刑吗？”

    “不知道，我离开地狱后没几分钟就被你带到这里了，还没来得及近距离接触不同的罪犯。”弗兰克摇头：“刚才在天上离得太远了，根本分不清每个人的情况，这得之后实地考察之后才知道。”

    “……是我想的那个实地考察吗？”

    伊森表情有些不自然，知道面前的人内在虽然有一个坚定的灵魂，但这个灵魂并不高尚，使用的手段也过于残忍，且不留余地。

    “怎么？你还想阻止我？即使我现在已经是某种意义上的【公务员】了？”弗兰克的语气罕见地有几分调侃。

    “屁，你那最多算私企，那个叫墨菲斯托的家伙听着就不像好玩意儿，指不定哪天等你没有利用价值就把你换掉了。”伊森撇撇嘴。

    弗兰克没有反驳，说道：“寻找穷凶极恶之人，予以残酷的审判与刑罚，这种冲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和人要呼吸一样，已经是无法控制的本能了。刚才面对那些士兵的时候，我能看到他们的灵魂已经罪行累累，每个人手上都有着数条人命，根本无法抑制体内的地狱之火。”

    呜哇……该说不愧是精锐小队么……

    伊森顿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为他们说一句：

    “照你这么说，难道每一个曾经上过战场的士兵都应该被审判？难道每一个曾经杀过罪犯的警察都应该被焚烧？”

    “呵呵，你以为现在灯塔国的警察系统内能有几个警察可以自信地拍着胸口说自己从没犯过罪，他们的灵魂简直丑陋的令我反胃。”

    弗兰克愤愤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打断想插话的伊森，道：“听着，孩子，我并不是为了个人的乐趣才这样做的。私刑存在的意义，是作为一个高悬在头顶的威慑，让那些没有底线的资本家和罪佬们知道，这个城市里有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残暴义警。”

    “如果他们再像以前一样继续鱼肉百姓为非作歹，就会有人用最残酷的方式制裁他们。代替那些没能力讨回公道的人，讨回那该死的公道。”

    伊森一愣，这话之前彼得也说过，只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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