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后,三人竟一星期都没碰面。初心的生物钟被“景区修整师”的工作搅乱了,她已习惯晚上复习白天睡觉的节奏。艾弘时想必一到晚上就出去浪,陈天佑似乎也不怎么需要睡觉,家里半条人影也不见。
这一日,初心吃多了冰西瓜,有些闹肚子,上了好几趟厕所。凌晨四五点出房门的时候,她瞥见陈天佑的榻榻米那有人影闪过,觉得是贼,心里又怕,身边没什么武器,只得拽着陈给的那只“击鬼棒”缓缓移过去。
真的有黑影蹲在他的床边,手伸在床底下不知摸什么,初心后背湿透,抓紧那只棒,见那人站起转身,她闭上眼往前一捅。
一声尖叫。原来这电棒对付人也是有用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贼庞大的身躯就整个压在了她的身上!
尽管她本身的脂肪层不薄,但明显抵挡不住这人肥厚的肉质,两人摔在了地上,依旧维持这一上一下的姿势,很尴尬。
她借着窗外朦胧的光辨认贼的脸,好眼熟:浓眉大眼,直鼻,双下巴。
她挣扎着推开那人,他渐渐恢复意识,呻吟了一下,突然睁大眼看着她。
她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他抓住了脚腕,差点儿跌倒。
他略沙的声音在黑夜里更加动人,但内容却......
“你找死?”
“嗯?”她还没反应过来。
“你找死!”他看上去完全清醒了。
“不是啊。谁让你鬼鬼祟祟在那摸东摸西的,我可是怕你遭了贼,冒着生命危险才来见义勇的。”
“我的生命倒真是有危险了。”他冷哼了一声。
“我怎么知道这鬼东西对人类也能发生作用的?”她撇撇嘴。
陈天佑沉默了十几秒,随即又摆臭脸:“你肯定是把这棒带进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它才会失去效用变回普通的电击棒的。”
初心努力地回想,好像那天确实把它带进厕所了,原来如此啊。
她一幅做贼心虚的模样,陈天佑趁机拿走了电击棒,说改日再送她一只,两人便各自回房。
又过了两日,初心出门找水泡面,在冰箱门上发现陈天佑留给她的便签纸。
今晚好好休息,明早去杭州,7点楼下等。
初心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很微妙,原本希望这兼职的机会少一点,能养活自己就行,多出来的时间都可以准备考研。但现在呢?和陈天佑合作了几次,渐渐喜欢上这份工作,至于是单纯的寻求刺激呢还是和老板相处太过愉快,她也不愿去分辨。
初心回房,准备要睡,但发现精神太好,翻了半天抽屉,找到之前留着的安眠药,吞下,又睡了十二小时。
闹钟响前两分钟,她一骨碌爬起来,一看时间,刚刚好。穿好衣服,摁掉闹钟,冲进卫生间洗漱。
在等水开的时候,她最后检查了一遍随身物品,想着去杭州那么近,便只带了一个小包。
水开了,她把面块放进水中,看着它渐渐柔软,撕开葱包、酱包撒入,用筷尖缓缓地搅动,往里敲上一颗鸡蛋,盖上锅盖。
锅盖透明部分挤满了水珠,初心将盖放在一边,待热气褪去,面条呈现金黄,略带些透明,捞起面放在瓷碗里,淋上面汤,放上一把切碎的葱花。
她先喝了一口醇香的汤水.咸香中弥漫着一丝清甜,面条极富弹性,这用锅子煮的面到底是好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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