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这才幽幽地开口:“这件事,先不忙,让我再好好想想……”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他必定要想好接下来的每一步,究竟应该如何走旎。
既然敢在太岁上动土,跟他玩儿斗智斗勇,他倒是很想看看:对方,究竟有怎样的本事,与他抗衡。
倘若,他不揪住他的尾巴,一点又一点地玩死他,他就不是皇甫御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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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雅昏迷的第三个月。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沸沸扬扬落了一夜,整个春城仿若裹上一层厚厚的银装。
皇甫御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眯缝着狭长的黑眸,目光狡黠深远地盯着窗外一片白雾茫茫。
正午时分,春城隐隐有些太阳,淡金色的光芒,笼罩得整个繁华的都市,白花花地刺目。
以往,他总觉得这座城市,一直忙忙碌碌。
不管多恶劣的天气,为了生活奋斗的人们,总是身影匆忙。
可是,一场大雪,却仿佛禁锢了时间。
一切的一切,好似凝固冻结了。
他的眼底,除了不疾不徐随着寒风,从树梢飘落的雪花,再无其他。
这场雪,是近五年最大的一场雪。
去年的春城,很暖和。只在开春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雪。
皇甫御仍然记得,那天恰逢周末。
苏静雅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然后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对他呢喃一般,她说:“如果雪再大一点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出去堆好多雪娃娃。”
今年的雪,真是大的难得。
如果她没出事,皇甫别院的院子里,一定满是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雪娃娃。
皇甫御想得太出神,乃至于管家走到他的身后,都未察觉。
“大少。”管家毕恭毕敬地颔首。
听见动静,皇甫御收回思绪的同时,目光也跟着黯然危险起来。
他转过身,冷冷瞥了管家一眼,同时迈步往病房里走,声音低沉沙哑:“我可不记得给了你任何的特许,没有经过的允许,便进屋。”
一听这话,管家顿时脑袋压得更低,他解释道:“大少,我不是故意的。刚在门口敲了许久的门,里面没有动静,我以为你不在里面,所以……”
“任何事情,我只在乎结果。记住,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让你真真切切地滚出去。”
皇甫御的声音,不低不高,不徐不疾,但是却听得管家心惊肉跳。
他连连颔首:“大少,我记住了。”
“什么事?!”皇甫御不想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管家,是皇甫本的心腹。
既然心腹都出动了,想必来者不善。
闻言,管家毕恭毕敬地回复道:“大少,今天是老爷子的生辰,他派我来,接你回皇城用餐。”
话音方落,皇甫御幽深的眸底,陡然间漫过一丝危险的寒光。
他抿了抿菲薄的唇,顺手端起放在床头柜上,早已凉掉的咖啡,小抿一口,这才低低开口:“你回去告诉我爷爷,今天我有事,去不了。改日,我请他,替他补过。”
一听皇甫御的这话,管家当即眉目都为难地皱了起来,他迟疑好片刻:“大少爷,请你不要为难我。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跑腿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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