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那人走了吗?”和几个伍长说了几句后,万冲有些艳羡地看了看他们的军袍,便挥手让他们继续检查了,只留下了先前的那位伍长。
“大人放心,卑职亲手送的他。”伍长点点头低声道。
“有劳你了。”万冲松了口气,笑道。
“将军这是哪的话。”伍长正色道:“不说他曾经在天穹和那妖魔大战救了那么多人,就是这次云梦剧变,若是没有他苦苦坚持,我的丈母娘和我那回娘家的娘子和孩子就没命了,但朝廷那些人为了争权夺利,竟然要抓拿恩人,即便将军您不说,我也不会做这种恩将仇报的事,不然还是人吗?”
万冲楞了一下,随后无奈笑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直来直去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官复原职,很快你就降到火头军去了。”
“实话实说而已。”伍长耸耸肩道。
“行吧,那你先忙,我随便逛逛。”万冲挥手道,那伍长便行礼告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检查起来。
西城城门边上的一家小茶寮处,一个独臂的中年汉子正大口大口地喝着茶,嚼到了茶叶也是猛地一吞,给咽了下去。
“把喝茶喝成酒这般豪迈的人,整个都城除了你秦处墨,没别人了。”万冲来到汉子面前坐了下去,无奈道。
“天热,太渴了。”秦处墨一抹嘴巴说道。
“都入秋多久了。”万冲无语道。
“怎么样,小源走了吗?”秦处墨低声道。
“走了,现在就是他们要追,也不是一时三刻能赶上了,灵者出了都城,天高任鸟飞。”万冲点头道。
“害,那就不要让我一直候着,都衙卫的事多了去了,李缉我懒得理会,但小源这小伙子是个好御直,不能这么被人冤枉。”秦处墨说道:“走了就好。”
“都害怕小源被交出去就会被冤枉么,说不定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万冲看着秦处墨忽然坏笑道。
秦处墨表情都懒得给,在桌上排开几枚铜钱,站了起来:“莫须有听过没,走了,有空替我向耿帅问好。”
“老爷子官复原职,现在兴致勃勃地在营里练兵,怕是这段时间都不出来了。”万冲笑道:“今年元旦一同上门吧。”
“你喜欢。”秦处墨挥挥手,渐行渐远,十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便服都衙卫跟在身后。
......
“什么?”一行京兆府衙的捕快正陪着十几个穿着督武卫袍服的人站在都衙门前,一个堵头正低着身子略显卑微地谄笑着朝着领头的督武尉解释着什么。
听完解释后,领头的督武尉眉头紧皱:“这大白天的,你们衙指挥使竟不在衙里,莫不会是在诓骗我等?!”
“小的哪敢啊。”都头伛偻着身子连声赔笑道:“我们指挥使一直一来都是身先士卒,这在都城人尽皆知,所以每天回到衙里第一件事就是跟着今日巡防的弟兄们巡防去了,今日当然也没有例外了,这事,林捕头可以做证的。”说完朝着一旁的捕快打了个眼色。
那林姓捕头脸上无奈之色划过,也只得躬身抱歉道:“大人,他说的没错,都衙卫的秦指挥使的确每日都会去巡防一遭,有时候直至晌午时分才会回来。”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林捕头捂着脸转了好几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既然如此,为何方才不早说,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吗?”督武尉冷声道。
几个捕快连忙上前搀扶住捕头,林捕头晃了晃脑袋,正想说话,却感觉嘴角一阵腥味传来,用手一抹,映入眼帘是一抹鲜红。
他抿了抿嘴角的鲜血,随后低声道:“大人急冲冲在我京兆府调派人手,也没说清楚是怎么了,小的只是个捕头,又哪敢出声,所以不知道大人是来都衙门了,请大人见谅。”
督武尉闻言双眼一眯:“你的意思是,还是我的过错了?”
“不敢不敢。”林姓捕头连连摇头。
“哼。”督武尉回过头望着一直冷眼旁观的都头:“那衙里如今主事的是谁,我有要事,让我等进去再说。”
“啊这。”都头闻言一愣,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了?”督武尉见状冷声道:“还有什么事?”
“大人,以往我们指挥使外出的时候,主事的一般是副使,但好巧不巧,这几日副使身体有恙,已经多日不曾回来衙里当值了,所以大人您若是有要事,还得先等我家指挥使回来。”都头哈腰笑道,虽然一脸谄媚样,但不知为何,身子却有意无意拦在了他们身前。
那督武尉也看出来了,脸上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所以,我连进入你们都衙卫也不行,只能在这里等是吗?”
“大人见谅,我们指挥使有令,都衙门乃重地,无令不得随意进入。”都头赔笑道:“您和几位大人就委屈一下,先在此处等候一下吧,小的已经派人去找指挥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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