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杀伤力武器,南匪凉从来不认为有人的眼泪可以影响自己,但唯独她的。
“委屈了?”他低低柔柔的说着,看着已经要落下的眼泪,他心中震荡着,“说你两句就委屈了?”
他伸出手轻轻的帮她把眼泪擦了,一点一点的,很轻很柔生怕弄疼她了,可是他看见了,她脸的红肿,瞬间眼色沉了一下。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眼中竟是疼惜,“疼吗?”
疼吗?
多么贴心温柔的话,被这么问出来了让她更加动容。
锦瑟摇摇头。
“都肿了,还这么倔强,说一句我也不会笑你。”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看着南匪凉叹口气,“哪里还被伤了?”
她的衣服是完整的,可是他不敢下结论。
锦瑟温温静静的站着,看着他,好一会开口,“这里。”
她伸出自己的手,在手腕上清晰可见是被捏红的痕迹,太明显了,一定是因为力气太大造成的。
他看见她的手腕,眼眸明显的变化一下,脸色绷紧,“那人我已经处理了。”南匪凉感觉到她的颤抖,他宽慰她开口,“正常处理,不用担心。”
锦瑟点点头,她知道他做事有分寸的,所以不担心的。一阵晚风刮了过来,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缩了一下身子。
南匪凉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她的身上,“凉了,上车吧。”
锦瑟上了车,车里有着暖风,周围都是被南匪凉衣服包围的气息,让她安心不少,他没说要去哪,她也没问就是靠在椅背上目光看着窗外。
车里变得安静下来,但不会尴尬,锦瑟看着看着眼皮有些沉就慢慢的合上眼睛。
一路到底,车子就停在南锦别墅门口,南匪凉看着一边的女人,她闭着眼睛,看着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他没有及时叫醒她,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这张脸他真的是想念了四年,每次想起她都在克制着,终于看见了她开始忍不住的靠近她,那么一点点也可以。
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锦瑟慢慢的醒来过来,开始还有一点朦胧,后来的时候才看清楚,这是南锦别墅的门口,南匪凉的家。
“为什么来这里?”她有疑问,却也不惊讶。
她淡淡的样子看着这座别墅,是晚上的原因感觉和上次不一样,幽静让人很安心。
“下车吧,你还想在车上坐着?”到了门口还不下车像什么。
锦瑟没有马上动,犹豫了一会,“我……刚刚睡了很久?”
“一个小时吧。”
“为什么不叫醒我?”
为什么不?
南匪凉看着她的侧脸,刚刚上车的时候她就把头发扎了起来,为了舒服一些她扎了丸子头,看起来年纪小了很多。因为是随意扎的,也没有木梳所以会有碎发。
他很像伸出手帮她整理碎发,可是他忍住了,“因为想多看看你。”他毫不隐晦的说着。
锦瑟听着没有多余的神情,依旧是坐着,好一会她也不说话。
南匪凉不想勉强她什么,只是淡淡的笑着,“下车吧。”说着他先下车,然后来到副驾驶的位置很绅士的给她开车门。
进来之后南匪凉让她坐在沙发里,自己去了厨房没一会出来,手中拿着毛巾冰袋和医药箱。
“先把脸敷敷,我给你抹药。”他温和声音落下,用毛巾包好冰袋轻轻的贴在她的脸上,怕是弄疼了她,所以动作极为的轻,但结果锦瑟还是躲了一下。
锦瑟那张温凉的脸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我自己来就好。”
南匪凉没犟,把毛巾放在她没受伤的手上,开始给她细心的另一只手上药。
“敷脸你自己来,但是上药我来就好。”南匪凉的声音很温和,包括手上的动作也是很轻的。
因为锦瑟是坐在沙发上的,所以南匪凉给她上药的时候却是跪在地上的,这样的位置她很容易看见男人的神情。
温润,缄默,即便是这样还是一副贵公子的形象。
“这几天也要记得上药,红肿会慢慢的消息,不会影响美观的。”
“我又没在乎这些的。”她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上了药,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你该在乎的。”南匪凉注视她,嗓音低沉,语调寻常又开口,“就算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因为在乎,见不得别人对她不好,因为更在乎,便希望有人对她不好,那么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站在她身边。
锦瑟忽然想起来,可是瞬间南匪凉靠近她,两个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一起了,顿时之间锦瑟的脸有些发热,整个人向后靠去。
他们差一点要接吻了,其实他好想吻她,可是他知道,时机不对,他又不能吓到她。
“我给你煮点面,吃了东西我送你回去。”这会南匪凉起身也不等锦瑟说什么朝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