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线。而原本附在我体外的朱红火焰,也随着这一振,沿着左手中指到右手中指,带着肩背处的一道火红,被我用法门催向空中,一团火苗向亭上飞去,远远看去竟有几分火狐的感觉!
但被折腾了许久的雪亭终于禁受不住这种内外夹攻,轰的一声倒塌下来,压在了亭内我和主持玄苦大师的身上。不过,知道玄苦毕竟是个凡人,压下去就是个死,我心念一动,立即一个滑步,将东元寺的玄苦挡在身下。
而此时,从我肩背上脱体而起的殷红朱火已经如箭般射至天空,远远化作一个光点,便要击打在迎罡风而舞的袈裟上。眼看着两者便要接触,我不由开始紧张起来,毕竟不知道那件袈裟是什么宝贝,也不知道能不能烧毁。
这时,忽然有人说话,我的听得分外清楚:“咦?天火斗袈裟,这么好玩?”
那人的语音极轻,却清清楚楚打在我耳中,我眼睛一黑,脑中嗡的一声,便昏了过去。
但我以为此时自己在做梦。
先前还是身处寒雪凛冽的小亭,此时却躺在暖和的被窝里,被子是青黄色的,看样子是在禅房中,向左一看,更是吓了一大跳,先前对自己喊打喊杀,末了却在自己身下奄奄一息的东元寺主持,这时候却满脸慈爱地看着自己。
“幻境,这一定是幻境。”我自以为是的念叨道。
但马上我否认了这种想法,因为我发现这玄苦和尚虽然满脸慈爱,却也是围着一床棉被在瑟瑟发抖,双颊乌青,一见便知是冻伤。而和尚那两道长长的眉毛也短了不少,就是不知是被天上的袈裟冻掉,还是被自己的真火烧掉。
我神识扫了一遍房内,发现并无特异,于是平静看着这位老和尚,缓缓问道:“还请主持解释一下。”
“误会误会。”玄苦和尚一面打着哆嗦一面解释道,“这后园乃是本寺秘地,非我方便门内弟子,不得擅入,亦不能入。而先前施主如闲庭信步般便踱了进来,又与叶相争执,故老衲误以为施主乃是恶人,于是冒昧出手,还望施主海涵。”
我一翻白眼,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说:“大和尚,能不能编好听点儿?”
“确实是误会。”玄苦和尚愁眉苦脸道。
“那如何现在不误会我?”我一想到自己差点被那面大袈裟给玩死,咬牙恨道。
玄苦和尚眉头一皱,想了半天说辞,方才应道:“方才情势如此危急,施主仍不忘护着老纳,又怎会是凶徒?”
我微微皱眉,自然不相信对方会凭此点就相信自己,淡淡一笑道:“天上那面袈裟又是什么宝贝?后来又如何?为何我会在这禅房内醒来?”
玄苦和尚本就不擅言辞,听着我连珠炮似的发问,一时木讷不知如何言语。过了一会才憋出一句:“施主身体感觉如何?”
我咪眼笑着望着他,说道:“老和尚,别想跟我打马虎眼,我救了你,你至少给我两句实话吧!?”
这玄苦和尚吱唔半天,终于将心一横,老实说道:“其实本寺近日来有一大难,而那凶者传闻是一年青后生,所以今日见施主来此,又有一身绝高神通,所以不得已请了法旨,动了伏魔阵,万般千般,都是鄙寺的不是。”
我见他说的诚恳,加上也自己也觉着这架打的莫名其妙,便信了三分,但想到自己被冤枉险些送命,仍是气不打一处来,只不过我现在在人家的地盘,只能暂时压压火气。
“哈哈哈!”我大笑三声。
玄苦和尚看我笑了,他也温和一笑道:“施主亦是明白了。”
看来当时玄苦问我是否来自上三界,我刚得知世上果真有上三界之说,在心神激荡下,我胡乱应了句,““主持看来知道很多……”,便让阖个东元寺视自己为仇。
我挠挠头长叹一声,说道:“唉!明白倒是明白,想来这东元寺欲杀之人定是出自上三界。但我脑袋依然不清楚,烦请大师告诉我,究竟何为上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