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身神通常人难及,上三界里也不过有顶端少几位高手能稍抗一二,只要几位门主和小公子不出手,应该无虞。但今后身携火狐天袈裟两大异宝,做事行路,均得小心才是。”
我靠!我恍然大悟,这老和尚特么的意思是,既然得了东元寺的宝贝,那么他们东元寺的麻烦,从此就要让我扛起来了,还跟我绕啊绕的。
哎呦我去!我一拍脑门。
我先欠方老太爷,后欠玄苦老和尚,屁股后面拖了一串算不清的烂帐,果然姜是老的辣,丝瓜是老的韧,枣子是老的绵,核桃是老的硬,这人……果然尼玛是老的最辣最韧最绵最硬……最奸滑。
我当夜留在了东元寺禅房中,抱着小火狐,细细研究着它额上那撮白毛,只觉着触手冰凉,但却不知如何施法。
我半夜睡不着,溜到玄苦大师禅房内,唠唠叨叨问了半宿才弄明白天袈裟的妙用之道,只是把个老和尚整的是精神委靡。
第二日清晨,我在后园茅舍外,想要谢过老祖宗救命救狐之恩。
我本来还想进去看看那老祖宗是什么模样,心里还有偌大的几个疑问想请教,加上受方老太爷之托,光在外面叩头似乎不大好,总要亲自面见人吧。想偷偷溜进去看看,却又忽然想起那个坚若金刚的青色结界,犹豫半天还是没敢踏出一步。
大概还是机缘未到,勉强不得。我只好在茅舍外给那老妖怪磕了一个头就走了。
既然病已经治好,我也要回学校了。
玄苦大师亲自将我送至山门外,忽然长叹一声道:“如今本寺至宝已归施主所有,施主多加小心。”
我点头应下。
将走之时,玄苦大师又道:“听闻小施主乃是方家之人?”
我微微皱眉应道:“大概是吧,我也是受人之托。”
玄苦大师叹气道:“方家老太爷前些年住在京城时,时常来本寺上香火,布施甚勤,奈何他是道上之人,杀孽太重,本寺实在无法与之深交。小施主年纪尚青,日后切可不行差踏错。”
我心自暗笑,心说方老太爷才杀了几个人,死在我手上人、仙、魔,何止亿万!
“呵呵,大师放心,我一大好青年,怎么能干那种杀人越货的勾当!”我凛然回答。
说完,我便欲下阶离去,玄苦大师拦住他道:“施主莫嫌老衲罗嗦,只是你一身修行乃天生而来,不知这尘世里修士的诸般规矩,还是要多加小心。切不可以为自己有一身神通,便能横行无阻。”
“大师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笑着点点头。
“如今科学昌明,佛法日衰,纵有些超出凡世的能力,也抵挡不住子弹。你明白吗?”
“呵呵……”
我嘿嘿一笑,玄苦大师一看,大概知我根本不怕什么子弹,便又说道:“即便你能挡子弹,那火箭弹如何?”我一愣,又听着玄苦大师续道:“火箭弹能挡,导弹如何?原子弹?中子弹??”
我噗哧一笑,拍着老和尚肩膀道:“你放心,那种东西我不陌生。”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带着小火狐走了,只留下玄苦大和尚惊诧的脸。
从东元寺出来,我本想给宏爷打个电话让公司派车来接自己,忽然想到先前自己才决定要少管那面的事情,于是我一个人悠闲的往学校溜达而去。
出东元寺往东,护城河穿京城而过,河边柳树成荫,繁繁杂杂笼在岸边,映出了一大片淡淡斑驳影子。我图个凉快,便沿着河边慢慢的踱步。
快到傍晚,来纳凉的人络绎不绝。
我兴致盎然的边走边欣赏风景,忽然发现前面河边一块石凳上坐着一个瞎子,那瞎子手拿竹幡,上书几个大字:“瞎子算命!”
我微微一皱眉,尼玛!不如说瞎子骗钱,多直接。
我开始没有太在意,但等走近,忽然发现不对劲!
此人体外一道浅浅灰色真气流动,是个修行中人!
我不由暗自警惕起来。
“算个命吧。”瞎子闭着眼,却对从身旁轻手轻脚掠过的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