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兰果然就在那里。我一眼就认出来,她就那个女生。
正是因为这个小小的缘由,我集中神念,察探着秦兰兰。一番察看后,我微微皱眉,感觉到那女子身周有些什么言不清、道不明奇异的感觉。
远远地望着那女子宛如冰雪般晶莹美丽的面容,我悄悄将自己右手伸到空气中,真气流转,遥遥感觉着那处传来的淡弱气息。
我眉头紧皱,感觉到那个叫秦兰兰的女生竟不是一个俗人,只是境界颇高,看不出来修行到了何种层次。
我心想上次从校医院回来的路上撞上时,还没有察觉到这女生有什么异象,怎么今日感觉却如此强烈,是自己那日天高烧烧糊涂了?还是自己从东元寺回来后的修为提高了?
带着一丝警惕,我在自己的位置上缓缓坐了下来,远远望了那处角落里的秦兰兰,不料秦兰兰也在此时抬头。
我们对视一眼,空气中似乎有柔柔气波流动。
我们似乎心照不宣。
我最先开始的是中国象棋的入围赛。
虽然这些天在图书馆里恶补了许多棋谱,但也不知道究竟行或不行,起步便有些紧张。
我执红,先行。
过宫炮,这招最粗显后路又最宽泛。
对方应了平军。
与对手随意应走了几步,我放下心来,看来对方也是业余有研究的,只要是走套路棋,我倒不怎么害怕,一眼便瞧出来对方是依着横军攻对宫炮在走。
一时间,各种梅花谱,无双梅花谱,桔中秘,龙象谱,双马局,各式古谱今式在我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的过着,而我脑力急转,在其中勉力选出最合适的,慢慢应出。
如此步步为营,不多时,对手就被我将死。很快我闯入决赛。
接着是国际象棋入围赛。
我与对面那个戴眼镜的胖男生握了一下手,然后摆了个最常见的西西里防御。
走了几步,那个胖男生推了一下眼镜,惊讶的说道:“不错啊,索金变例用的挺熟的。高手啊!”
我郁闷着,心想只会照猫画虎,当然一步不敢错。
不过,我发现秦兰兰没有参加国际象棋,我顿时有些兴趣乏然,随手应着,不多时,场上黑棋局面便一塌糊涂,中心封闭,右侧乏力,眼看便是要稳输了。
不料那位胖男生似乎没见过开局如此严谨,中盘却如此胡来的“高手”,对着棋盘思琢良久,竟是不敢下子,一面擦着额头的冷汗,一面苦思不停。
我等不及,便给裁判打了声招呼,在旁边又开了局中国象棋,套了江湖残谱常用的几个大刀绝招,砍翻了一个高手。
不料一回头,却见那个胖男生吃力地从棋桌旁站起身来,面容惨淡地咕哝道:“这棋太邪了,看不出来名堂,认输,认输。”说完就慢慢向棋室外挪去。
我瞠目结舌,心说,这什么心理素质啊!
秦兰兰正在参加围棋组的入围赛。我赶紧也加入了。
我虽然能很快利用这几天积累的脑中大量的棋谱,干掉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的对手。
可围棋不能这样。
就算一个运算能力到了颠峰的电脑,顶多也就在象棋上逞逞猛,对着这似乎最简单的黑白二子也无可奈何。
好在毕竟是学生比赛,了不起有几个初三段的人才,不可能有什么妖刀之流。
我苦思冥想,把从古到今自己见过的围棋谱梳理了个遍,才艰险无比地杀入了最后的二人对决。
中国象棋和围棋的决赛双方是同两个人,我和秦兰兰!
裁判在经过二人同意后,安排了一个极少见的双对局。
一副中国象棋摆放在右侧。一副围棋搁在左侧。
我向那个安静的白衣少女主动伸出手去,微笑道:“秦兰兰?为见你一面,我可费了不少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