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方极刚极强的力量对冲,却像是晨蕊承着清露,蝶翅遇着清风,没有碰撞的声音,只是柔柔的秋风渐渐吹拂着大地。
不知过了多久。
我从茅舍的地上爬起来,揉揉双眼,发现后园里回复了往常的青草秋树,只是地上的血渍和脸色苍白晕倒在地面上的秦兰兰儿提醒着他,刚刚有一场大战。
“幻觉,这一定都是幻觉。”我发现自己和老祖宗都好象还是鲜活地活着,乐的屁颠屁颠地笑了。
一阵秋风拂来,我霍然转首,看见老祖宗正颓然坐在蒲团上,担心之余便欲冲过去查看。
“休得过来!”老祖宗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虚弱,却仍然是霸气难掩,“可惜,可惜啊,只差一点点。”
我不明白师傅说的只差一点点是什么意思,他先前被那道佛光余荫所耀,此时感觉浑身刺痛:“师父,你还好吧?”
“死不了。”老祖宗嘎嘎怪笑一声,“没用的小子。”
我本想继续发问,忽然感觉屁股吃痛,身体一轻,我竟然被老祖宗一脚踹出了茅舍!
一出圈,便看到原本有些浓厚的青色光圈已经淡了,知道自己以后再也很难进到茅屋里,去看一看自己的老祖宗师父,毕竟像今天这样用吉祥界四位高手的性命换来六道降魔圈的淡化,不是随时都可以做到的。
“天袈裟的雪蚕衲已经种到你儿子额上了,只要火狐魄体不灭,袈裟大阵便永远不全,它也别想困死我,最多不过五十年……五十年……”
“师父为什么不阻止这些吉祥界高手的图谋?如果先动手,岂不是不用和这可怕的天袈裟大阵硬抗?”我心中闪过一丝疑问,却来不及出口,便被一件事情打断。
一直瘫软在地上的秦兰兰儿,忽然面色一白,整个身体被一股力量凌空抓到半空。
秦兰兰儿迅疾醒了过来,一咬下唇,左手剑决疾运,身形幻遁而逝,下一刻出现在后园里的另一片天空。不料那股力量更有鬼神莫测之能,竟似能判断出她往哪里去,又将她生生抓住。
这姑娘家果然不愧是上三界中天姿纵横之人,身法疾变,在空中画出无数道诡异的弧线,躲着那个无形的手掌。可惜力量上的差距太大,终于被那只无形大手握在手心。
她身体周遭金光一闪,金光构成一个模糊的人手,可以看出这只人手的指节正准备发力。
我嘴巴张的大大的,却不知道该喊什么。
天袈裟大阵既然已经暂时平息,这世上能有如此霸道的能力的,除了老祖宗还能有谁。
“这女娃心肠不好,想来杀我。”老祖宗霸道的声音递了出来,“不过胆子挺大,我喜欢。”
我耸耸肩正待说话,东元寺后园异变又生。
“前辈手下留情。”
后园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人不知从何处遁空而至,身体怪异地浮在半空中,右手一领,一柄清如泉水,朴如竹枝的青锋破袖而出,毫无烟火气地在秦兰兰儿面门前一划而下。
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秦兰兰儿缓缓脱离了老祖宗的控制,被那个身手高明的中年人提着飞落在东元寺的殿宇屋顶上。
“想走?”老祖宗今日被天袈裟大阵打的不善,加上又被那紧箍咒儿触了经年之心痛,恚怒之下动了怒气。
“不走。”先前那个中年人诚恳说道:“前辈神通,不是我们这些凡世中人能够相比,只是前辈若想留下我,恐怕力量又要提升起来,到时天袈裟大阵再起感应。”
“十年前你来过。”老祖宗说道。
“正是。晚生十年前不自量力,前来挑战,惨败而归,这十年里晚生一直隐居深山,潜心修炼。”中年人恭谨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