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傅少校,您来了,感谢您提供的线索,我们才抓到毒疤。”
为首的一个警官对傅西楼敬了一个军礼,很感激地开口说道。
而一直含着泪水说不出话的斐明月,终于听到了自己的一颗心被狠狠摔碎的声音。
是真的。
他真的只是在利用自己而已。
从始至终,她自以为是的两情相悦,她以为自己得到的那个温暖的家,都是假的。
都是他引她就范的陷阱。
而这个始作俑者,从一进来就没多看她一眼,完全把她当做陌生人一样无视掉。
面对警官的奉承,他也只是淡淡说道:“我已经退伍了,现在只是一个商人。”
说完以后他才有些意外地看着斐明月,面无表情地开口:“她是安轶的妹妹,这次毒疤入境也是安轶没守好边境线才让他混了进来,两件事撞在一起,很难不让人多想,你们要好好查。”
他想利用她和毒fan交易的事情攀咬安轶。
他果然是为了对付安轶才来接近她的。
陆景衡那天说的那些,全都对上了。
大滴的泪水止不住地从她眼眶中滑落,她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在自己的目光中渐渐模糊,心里弥漫着剧烈的痛意。
她看着他泪流满面,纤弱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张了好几次嘴才发出一点颤抖微弱的声音。
她有很多话想问。
最先开口的必定是最痛的。
她忍住悲伤惊惧到差点吐血的生理反应,声音沙哑地质问:“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傅西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终于不带任何算计地正面承认:“是,夜宴那晚的那个人,是我。”
斐明月:“我被安离抓走的时候,打了很多电话,你是不是故意不接的?”
傅西楼的手指微微蜷曲:“是。”
斐明月的眼睛因为内心巨大的惊惧而渐渐发红,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继续往下问:“我跪在山渐青门口求你救我的时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让李婷拖时间,最后等我要流产的时候才出现?”
除了渐渐收紧的双手,傅西楼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是。”
“傅西楼!”斐明月双目赤红地扑向他,像是一只濒死的困兽一般恨不得将他撕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我!”
挟持她的两名警察被她突然崩溃的情绪吓到了,立刻看向他们长官征询意见。
而这名警官也一头雾水,尴尬地看着傅西楼问道:“傅总,您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之后,室内结冰似的寂静一片。
直到傅西楼声音冷冽地开口:“以前是火包友关系。”
“现在,没有关系。”
一句火包友关系,足够把她打入数九寒冬的冰窖之中,冷得她难以呼吸。
果然,女朋友是痴心妄想,火包友关系才是正解。
傅西楼,你赢了。
剧烈的痛意如同万蚁噬心,斐明月痛到麻木,泪水也流到干涸,最后使不出一点力气为自己辩驳,身体骤然弯曲吐出一口血以后失去了所有力气······
“队长不好了!她好像也有吸食‘紫藤’的迹象!现在送她去戒毒所还是警局?”
挟持斐明月的警官抱着昏迷的她,查看以后惊恐地开口。
闻言,傅西楼的心脏蓦的收紧,像是被一只大手无情抓住扭紧,痛得叫他窒息。
她真的中招了。
他彻底毁了她的人生。
他赢了,可是为什么,他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高兴。
明明大仇得报,为什么他没有一点报复成功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