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只怕比她沾了‘紫藤’后发作时还要痛苦难堪。
好在安轶现在也不敢反对她的意见,她想借钱出去租房,想和他撇清关系,他只能答应。
但是他希望她能重新回学校读书。
“明月,好好考虑一下,你年纪还小,现在重新开始一点都不晚。”
“嗯。”
她没接受也没拒绝,嗯了一声以后就离开了安家,自己去老城区租了一个价格低廉的出租屋。
去杂乱的菜场买日用品的时候看到了一只受伤的流浪猫,脚步顿了一下,剥了一根火腿肠给它就离开了。
她倒是想把它带回家,可惜她现在自己都养不活自己。
如果不能负担它的人生,就不要轻易对它好。
更不要在对她好以后再狠狠地捅她一刀,叫她痛不欲生。
就像傅西楼对她那样。
她忍住心口传来的痛意,提着东西朝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当她看到楼下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子的时候,双腿如同灌铅一般地僵硬在原地。
傅西楼迈着长腿从车上下来了,面色冷漠地扫了一眼她手里的购物袋,冷笑:“急着回去做饭给谁吃,安轶吗?”
斐明月隐忍的咬着牙,没理他,把他当做空气一样忽视掉,自顾自地朝楼上走去。
傅西楼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怒道:“我不过离开两个月,你就和你堂哥搞上了,斐明月,你真要脸啊。”
后面两个月是治疗的关键期,叶扶苏建议他不要出现,怕影响她的情绪。
南瑾已经回来了,他想着以前的事情可以翻篇了,不和她计较,就暂时去外地出差,让她好好治病。
可是她是怎么对他的,一回来就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居然和安轶同居了。
而斐明月只觉得他有病,用力甩开他的手冷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龌龊吗?”
傅西楼死死捏着她的手腕,恨不得把她的腕骨捏碎,那双阴鸷的眼睛更是沉的吓人。
斐明月怎么都挣脱不开:“放开我,傅西楼你放开我!你差点把我害死,你妹妹现在已经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要来折磨我!”
挣扎之下,她抬手的时候不小心打了傅西楼一耳光。
沉闷的巴掌声过后,世界安静了几秒,她能听到傅西楼急促的呼吸声。
她看着他阴沉的目光,身体害怕的颤抖起来,有些哆嗦地后退两步,然后转身就朝楼上跑去。
傅西楼反应过来以后她已经跑了一层楼梯了,傅西楼冷漠地按下电梯按键。
于是等她气喘吁吁地跑了五层跑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面色冷得跟阎罗王一样的男人站在她的家门口。
“大病一场,斐小姐智商见长。”
他嘲弄地看着她笑道。
甚至还觉得她这副小仓鼠一样四处逃窜的样子挺好玩的。
无论怎么逃都翻不出他的掌心。
他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理解,经此一遭,她的内心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斐明月冷眼看着他对自己的嘲弄,一颗心凉得彻底:“你以为自己很幽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