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留千年,怎么看都是她会先死。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看到她发呆,傅西楼危险地捏住她的下巴。
如果她想的是安轶,他可能会直接掐死她。
但是斐明月却对他露出了一个冷笑:“我在想,是不是你死了,我才能得到解脱?”
傅西楼冷笑,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你可以试试,趁我晚上睡着的时候拿刀捅进这里。”
他也觉得,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人就都解脱了。
斐明月从他讳莫如深的双眸里看到了他的想法,颤抖地收回她的手:“你不配让我双手染血。”
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斐明月觉得他们之间紧绷着的平衡就快打破了,到时候一定是两败俱伤。
她害怕,但也迫切的希望这一天的到来。
因为她受不了现在的如同玩偶一样的生活了,逃不掉,也没有尊严,只能麻木地捱过一天又一天。
在订婚宴上,斐明月重新见到了安轶,穿着得体的西装,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看上去如同一块温润的古玉,待人接客都很得体。
听说现在在国防部工作,但是刚离开部队不久,身上还是有一股来自北疆的严寒。
“真没想到,我以后就要叫你妹夫了。”
傅西楼带着盛装打扮的斐明月走到安轶面前和他打招呼。
安轶的目光只是轻轻扫过斐明月,随后就和傅西楼对视,从善如流地叫了他一声二哥。
傅西楼握起斐明月的手,让安轶看清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以后也要叫明月一声二嫂了,既然她和你们安家没关系,你也就不是她哥哥了,这样叫不冲突吧。”
安轶声音紧绷:“你们要结婚了?”
他是看着斐明月问的。
斐明月平静地陈述:“是,等我考试结束就结婚。”
她和安家没有血缘关系,安轶也不是她堂哥了,所以她没必要再和他纠缠不清。
既然他要娶傅南瑜,而她必须嫁给傅西楼,就要划清两人的界限。
安轶却不死心:“你自愿的?”
傅西楼强势地把斐明月揽进怀里,看着安轶好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腿长在她身上,她不愿意,难不成我还能把她绑着去婚礼?”
傅南瑜过来了:“哥,安轶,你们在说什么?”
安轶对傅南瑜心怀愧疚,此时她过来,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敷衍几句以后就去招待宾客了。
傅家的亲戚朋友也来了不少,长兄如父,傅南瑜的父亲不在,现在自然要傅西楼带她去交际。
而斐明月,不过是这个圈子里的一场笑话而已。
傅西楼把她撇下和傅南瑜离开,那些一开始就在偷偷打量她的长舌妇,顿时就没了顾忌,说出许多难听话来。
“那不是陆家小少爷的前妻吗?他们的婚礼我还去过呢,怎么现在居然和傅总搞在一起了?”
“他们早八百年就离婚了,说是陆小少爷和她妹妹不清不楚,但是她现在又和傅总在一起了,我看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肯定不简单啊,傅总的身价多高啊,她能挤掉容颜上位,怎么可能是个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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