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明月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一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一个面相刻薄,目光精明的大婶坐在外面的椅子那里。
她现在看上去有点焦虑和愤怒,与平时那副眼放精光仿佛要吃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而她面前的那个眼睛发红的年轻女人正在单方面和她争吵:“你们不想养孩子没人逼着你们养,趁早放手,大家都落个清静,别一天到晚喝多了酒就拿孩子撒气,这么大点的孩子,打出什么好歹来一辈子就完了。”
“还有,建议你儿子快点做个精神科检查,查查看他是不是心理变态,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童童就要被他……”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她的眼泪就气得掉下来了。
李建打童童了?
刚赶到的斐明月,听到钱静在空荡的走廊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颗心沉到底。
她脸色苍白地走上前,用冰冷的手指抓着钱静问道:“小静,怎么回事?”
李芳扶住她,一时有些难以启齿。
但是现在唯一能救童童的就只有斐明月了。
她最好的朋友入狱前千叮咛万嘱咐拜托她一定要看顾的女儿,现在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了,她更是没脸再提。
现在唯一能带童童离开这个泥潭的人只有斐明月,她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把斐明月扶着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钱静确定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再过来以后才低声开口:“李建喝多了,我听到童童的哭声赶到的时候,童童被打得很严重,一直在哭,我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一直在抖,我就把她送来医院了,想查查她有没有受伤……”
钱静艰难地说下去,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童童才三岁,我今天是要送她去幼儿园的,她妈妈进去前一直拉着我的手在哭,求我照顾好她,可是我没想到,明月,我真的没想到李建居然是那种人,我以为他只是好喝好赌而已,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让童童留在他家……”
“李建呢,他人在哪儿?”斐明月浑身颤抖地站起来,眼睛通红地揪住李芳的衣领质问,“说啊,你儿子那个畜生现在究竟在哪儿,童童是他的女儿啊,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童童才三岁。
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变态才会对一个三岁的孩子下手。
想起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斐明月恨不得掐死李建。
而此时被她揪住衣领的李芳却没有一丝愧意,甚至还能对斐明月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所以你什么时候带她走,一百万集齐了吗?斐小姐,你住在药庄,那位叶医生一定不差钱吧,区区一百万,怎么就筹了这么久。”
斐明月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五官扭曲的女人:“你不觉得自己有错吗,童童是你的亲孙女,你儿子对她做出这种事,你不觉得可耻吗?”
“我有什么可耻的,”李芳冷笑着挥开她的手,“再丢人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了,我还怕再丢一次人?斐明月,看在你心善的份上,我也警告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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