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关好窗后,姚诗曼才小声问道,“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祁煜风点点头道,“粥厂那边似乎有响动,我去查看一番,你……去给肃祺上药吧。”
姚诗曼知道,自己的内力运用还不熟练,祁煜风武功又高,她若是不放心跟去,帮不上忙不说,还极有可能成为累赘。
“那你小心点,我给年将军上完药就回来找你。”
祁煜风颔首,转身又飞出了窗外。
姚诗曼去了年肃祺的房间门口,她本想敲门,但又害怕吵到了他,于是没有敲门便悄咪咪地进去了。
年肃祺正躺在床上,屋内点着一盏油灯,姚诗曼走近后,影子便投到了年肃祺身上。
他睡得很好,姚诗曼没有惊动他,只是拿出药膏,轻柔地帮他涂抹了一遍。
整个过程,年肃祺动也没动,姚诗曼绑好绷带后轻笑一声,“就跟真不知道疼似的。”
姚诗曼轻轻把他的手放了回去,又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然而她前脚出了门,年肃祺后脚就睁开了眼睛。
他从来都光明磊落,不曾做过心虚的事,但想到在这样的夜晚,要与她共处一室,年肃祺却突然退缩了。
对,就是退缩。
他征战沙场,深入敌军内部的时候,都未曾退缩,但在这样一个女子面前,他却退缩了。
他这是怎么了……
姚诗曼再次回到祁煜风的房间,然而他还没回来。
此时已经是半夜,姚诗曼昏昏欲睡,但又害怕出现什么变故,于是坐在窗边等他。
困意袭来,姚诗曼靠着窗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久后,她感觉到自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白茶香。
还有一点点血腥味……
血腥味?!
姚诗曼猛地睁开眼,祁煜风正怔怔地看着自己。
“我闻到了血腥味!你受伤了?!”
祁煜风摇摇头,将她放了下来,“没有。”
姚诗曼不相信,倔强地在他身前身后检查着。
看了一圈,衣衫上确实没有血迹,但姚诗曼却观察到,他换衣服了。
“阿策。”
姚诗曼眼神凌厉地看向他,“你老实告诉我,你做什么去了,为什么身上血腥味?是你隐瞒我受伤了,还是你伤人了?”
祁煜风垂头道,“曼儿,有的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看他那副表情,姚诗曼有些生气,不是说好是朋友的吗?
如果真的是朋友,难道不应该坦诚相待,有难同当?
一想到白日凌云说的,他还做了许多她不知晓的事,姚诗曼冷言道,“王爷,以后王爷还是称我为二姑娘吧!既然不能坦诚,又叫什么小名,又做什么朋友呢?”
祁煜风知道她在激自己,可他仍旧沉默不语。
姚诗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一拂袖转身道,“王爷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告退。”
姚诗曼刚准备出门,门从外面打开了,是凌云。
他在外面都听到了,王爷好不容易和二姑娘更亲近了一些,他怎么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又闹别扭,那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二姑娘,王爷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