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摆。
项墨言身形顿了顿,她偏过头,露出温柔的笑:“怎么了?”
左筠心把一个盒子放在了餐桌上,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讨论这个话题。但是后面我们就不能怎么见面了,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得尽快处理好。”
“这是我爸妈的遗物。”左筠心说着,自己就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
十岁就去卧底了,二十多岁牺牲,十几年的时间都在毒贩窝里,哪能留下什么遗物啊,只有一些八岁到十岁之间,在特遣队拍的照片。
“我希望这些照片可以放在家庭的相册里,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认祖归宗。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的墓我暂时去不了,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给老人们带几句话。”
“我爸妈……是两个奇人,被拐卖,后来被救出来,十岁的年纪,又义无反顾地回了缅北,以小孩子的身份卧底,给警方传递情报,只为了这个世界上不再有孩子像他们一样被迫离开家人。”
“十二年。”左筠心的声音有些沙哑,“卧底了十二年,我都是在他们卧底的地方出生的。最后身份暴露了,我爸妈没给自己留后路,唯一的后路留给我了,我活下来了。”
“那年我才四岁,懂什么啊,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记,但是我记得我妈把我藏起来的时候,亲了亲我,对我说:对不起。”
季若淳把头扭过去,手捂着自己的脸。
左筠心的声音开始哽咽:“我四岁离开了我爸妈,他们也没留下什么东西,我连个睹物思人的机会都没有,我对他们的印象很模糊了,真的,记不太清了。模糊到我连做梦都梦不出来他们的样子。”
“后来认识我爸妈的人说,我正脸像我爸,侧脸和眼睛像我妈。我就天天照镜子,去努力回忆,我爸妈到底长什么样。”
左筠心说着,顿了顿,抬起头,视线绕着桌子看了一圈,笑道:“我现在想起来一点了。如果我爸妈现在还活着,应该和你们长得都挺像的。”
包间内一片寂静,楼下大厅里的喧哗声声声入耳,左筠心低着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我能问一下,我爸是怎么回事吗?”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项易之,项易之捂着自己的脸,拍拍项文州:“老三说。”
项文州回神,愣了愣,垂眸,低声道:“我和你爸是双胞胎,你大伯二伯也是双胞胎,我和你爸比他俩小三岁。我们出生是在四川出生的,因为当时你奶奶的工作在四川。四川那地方,地震多,我们刚出生几天,就突然发生了地震。”
“那场地震,不像2008年的地震那样严重,但是也非常惨烈,伤亡惨重。当时的医院乱成了一锅粥,你爸和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分开的,太乱了,也不知道都抱的是谁家的孩子,孩子脚上的标签也都因为各种原因被蹭掉了。”
“当时,你奶奶和爷爷只找到了我一个,他们一直以为另一个是被别人抱着,就在营地里一直问,一直找,但是一直没找到。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