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长相思中的胭脂红灯一盏盏点亮。
更另这旖旎之地添了一分妖娆与缥缈之气。
白老爷得知了皇帝微服前来,惊讶之余却是一声叹息。
云生与无忧配着皇帝在厢房内轻饮听歌,不多时,皇帝找了个借口,将无忧支了出去。
皇帝斜觑了云生一眼,而后依旧边听着兰烟抚琴,却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听闻,这凤栖梧与长相思,皆是出自你的手笔?”
云生颔首应道:“是。”
“啪”的一声,皇帝一拍桌案:“大胆!!!”
皇帝一声大胆,兰烟抚琴的后猛然顿止,急急绕过长琴低伏请罪,不知做错了何事,引得皇帝动气。
云生此时亦站起了身,虽不知皇帝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儿。
皇帝不看云生,却指着兰烟道:“怎么停了,继续。”
兰烟战战兢兢的起身,看了看云生。
云生瘪瘪嘴,微微颔首,兰烟便又继续抚琴。
厢房中只有皇帝,云生和兰烟,还有一个皇帝的大內监。
不是说兰烟,便是说云生了。
“民女不知何处做的不当,引皇上动气。”云生道。
皇帝侧眸看了看云生:“我朝边境战事将起,国之军需,银粮军饷一日万金,朝中忧思不已,你却在这样的时候,在长安城中大肆欢歌放饮,引人一掷千金,这般还不知错?”
云生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很想对皇帝说,我长相思欢歌,你不也看的津津有味,我长相思放饮,你不也喝的怡然自得。引人一掷千金又如何,我又不是不交税。
但这些话,她自然不会说出口。
不过皇帝这一句话,云生也明白了他今日蓦然前来的用意了。
只见云生极为恭谨,缓缓低身一礼。
云生不曾多言,她只说了一句话:“三十万石军需粮草,需半月筹集:五十万两白银,两日后送入宫中。”
皇帝听了云生的话,坐在大椅上,身子微微后靠,一手在桌案之上,随着兰烟的琴音,手指微微敲击桌案。
兰烟一曲终了,皇帝满意一笑:“嗯,这曲子极美。”
云生只觉着心中在哗啦啦啦的淌血。
他看了此时自得不已的皇帝,心说:“您那是曲子极美么?是银子极美吧!!!”
白老爷前来向皇帝请安之时,皇帝笑的开怀。
与白老爷叙旧之时,却还不忘夸赞云生:“万金啊,你这老来得女,可是莫大的福分,极好,极好啊!!!”
云生皮笑肉不笑的为皇帝与白老爷斟酒。
当然是极好了,没了云生所办的长相思与凤栖梧,白家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当这皇帝老子的后院银库。
之后白老爷配着皇帝在二楼雅室中,极为尽兴的看了长相思的歌舞。
白老爷送皇帝从后门而出时,皇帝却还有些不够尽兴:“万金,今后朕要常来你这坐坐啊!”
云生极为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您能来此,是白家的福分。”
但云生心中却在呐喊:“快走吧,别来了,再也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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