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与无忧的队伍,又疾行了数日之后,方才街道了来自宫中的信笺。
送信兵士快马疾行数日,几乎不眠不休,将信笺的竹筒交给了四皇子无忧之后,便累瘫在地上,几乎昏死过去、
无忧拆开封信的竹筒,内里信笺一封。
一字字看去,四皇子无忧眉心微紧。
无忧看后,将信笺递给云生,云生也不去避嫌,迅速看过之后,不禁有些觉着憋闷。
四皇子无忧向宫中送去的信笺中,主要是说这蛮族深赴中原之事,也是想问问宫中是否知道这个消息,同时向皇帝请旨,给一个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
但这宫中送来的回信中,却是冠冕堂皇一通说辞毫无重点,最后却又说,言和为主,最好能够兵不血刃。
虽说皇帝这样的考虑,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毕竟每一个国家都不希望起战事,民生安康,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这是每一代帝王几乎相同的心愿。
而这次却是于以往不同。
蛮族竟侵入中原腹地,虽然如今并不知究竟他们来了多少人,但只这一小股兵力便损失了我军近敌方一倍的兵力方才杀之。
若是当真还如曾经一般,言和为主,却不知这些蛮族将来还会得寸进尺到什么地步。
朝中的官员们,常年安身在长安中,养尊处优。
他们自然不希望自己这样安逸的日子有人破坏。
但这些人却不曾将目光放的长远。
这样野心勃勃的蛮族,终有一日会成为我朝的大患。
如今的一味退让,不过是更加养足了他们的气焰。
用我朝的粮食暂时安抚住了他们,但却未曾想。
这些蛮族的野心,永远不会被那些“微薄”的天朝赏赐而填满。
他们想要的,是这富庶的中原大地。
一年年的退让隐忍,也不过是用我们的粮食,养着他们的兵士而已、
军医急忙救治了半晌,方才让那送信兵士缓过了气来。
送信兵士清醒之后,却说还有一事,需要禀明四皇子殿下。
那士兵说着,看了看周围的几人。
孙猛当即会意,带着军医与其他人退出了营帐。
云生想这兵士如此,定然是不可外人知的事情,于是也欲同孙猛一同退出营帐。
但还未起步,无忧便微微摆手:“你留下。”
云生对外是四皇子府的贴身护卫,无忧如此说,云生也不好再多言,立在了无忧身侧。
那兵士见帐中没了外人,方才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笺。
云生上前接过,递给了四皇子。
毫无标识的牛皮纸信封,同普通市井百姓的书信并没有什么区别。
四皇子无忧接过信笺拆开,内里的信笺也只一张纸而已。
云生站在无忧身旁,一转眼便看到了那信笺之上的字迹。
而信中的内容,也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不惜一切,杀之!”
云生认得那字迹,与皇帝送给云生长相思的那一个“好”字完全一样。
这正是皇帝的字迹。
送信兵士说:“圣上说,军中信笺是朝廷的意思,而这封信,是圣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