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四皇子无忧一身干净的中衣,面容平静的躺在床上。
一盏盏烛灯,使得房中亮如白昼一般。
房间并不是很大,但在这不大的房间中,却守立了书名护卫。
还有那数名隐在暗处的护卫,还有守在房间外的人。
整个四皇子无忧所在的房间,被围的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筒。
即便是化身为蝇,却也很难入内一步。
云生依旧一身墨色长衫,神色有些疲累的靠坐在床边的几案旁。
她听到有郎中入内的脚步声,却也并未抬起头来。
只以手支颐的打量了一眼那郎中,便指了指床上。
那郎中低身一应,提着药箱便上前。
但冷不丁见到烛灯阴暗处那肃立着的护卫之时,吓得踉跄一步。
云生一直以手支颐,看着那郎中的一举一动。
那郎中被惊吓踉跄,她亦神色未动,眸光无波。
这已经是第五个郎中了。
每一个郎中都查看不出无忧到底是什么症状,更没有办法医治。
云生本想在渊水来之前,试一试也许民间真的有奇人,能够查处无忧的症状。
又或者了解一些奇门点穴之法。
总之任何有帮助的线索都好。
云生直视不想在渊水来之前,她在此坐以待毙。
但这几个郎中却都没有给她想要的结果。
她实在是太累了。
云生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睡过觉,有多久没有当真吃过一顿饭了。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凭靠着那潜意识当中的极致期盼,而强撑着身体不倒下罢了。
云生两指轻轻瞧了瞧几案。
那郎中回过头来,看向云生。
云生手指着几案上那一叠银票道:“治好了,都是你的。”
那郎中见着那么多的银票子,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小心翼翼的上的前去,显示诊脉。
与其他郎中一样,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接着观望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同样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云生对这些郎中真是失望极了。
不都是民间奇人多?
可为什么那些奇人偏偏没有被她遇上。
那郎中自知查不出是何病症,当即便要请罪告辞。
而云生依旧未变的以手支颐,冷眼看着那郎中。
她从几案上随手捻起一张银票:“这是诊费。”
那郎中见银票上是足足一百两。
他就算给城中最富的富户出诊一百次,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况且,这次他根本没能诊出病症、
所以虽然很想要那银票,但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他却还是明白的。
而且,只看表面这阵仗,看着那一身墨色长衫,身形清瘦的小公子那装似随意,却周身散发出的一种冷然与贵气,便定然不会是普通百姓。
不知是哪里来的大人物,他哪里敢收这银票。
郎中推辞道:“老朽医术不精,收不得诊费。”
但云生却不依。
她虽然未言语,但依旧两指捏着银票,等着郎中去接。
那冷然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那郎中。
老郎中见此,不敢再不去接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