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寒风袅袅,夏侯丞趁着银月睡熟之时,瞧瞧的摸出去了房间,独身的骑着马匹离开了狼羽山。
‘哒哒哒 ’马儿奔跑的声响与‘呼呼’的粗喘,在寂静空旷下格外的刺耳,深秋的风,虽没有冬日的凉,却也无比的刺骨。
黑夜中夏侯丞驾着马匹,一直甩着它的身体,希望它可以快点再快点,如果银月中途醒来发现他不见了,一定会追上来了的。
越是这样想,夏侯丞甩鞭的动作就越利索,面上的着急也因此在黑暗空展露的愈加明显,牵带着他凤眸也跟着尽显紧张。
银月不愿意废掉自己的武功,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被那个该死的阴阳吞噬,当然,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到微生羽,让他拿出真的寒蝉玉珠,他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
现在想来,他简直是预谋好的,故意给他一颗假的寒蝉玉珠,然后再提出让他不要爱上任何人的要求。
如今他爱上了银月,就相当于给了微生羽提第二次要求的机会,加之自己还要从他的手里得到寒蝉玉珠,那么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要求肯定是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不过想来这样也好,反正他是命不久矣,与其到时让银月痛不欲生,还不如趁着自己还好好的活着,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样想着,夏侯丞绷紧的俊美面目兑换成了坚毅,深望前方的星闪双目也变得深不可测,他知道这样做很任性,但他也希望银月能够原谅他这一次的任性,让他也可以为他多付出一点。
次日午时一刻,温舒的阳光透过窗户与门缝,斜斜的倾洒进陈旧的房间,因为外面吵闹的声响,银月这才算慵懒的敛开眼睑,懒散的坐起身来,微微的侧头的霎那,他的眼睛专注着身边空落落的那一块,伸手抚摸的同时传进手心的是刺痛的凉意。
但是,他却没有在意,毕竟已经是午时了,夏侯丞起身出去跟他的师父师兄师弟们闹腾去了也很正常。
所以, 他一个人懒懒散散的换上衣衫,洗漱完毕后才算精神抖擞的迈着步伐走出房间。
这边,银月刚走了有百十余步,就听到远处传来的调侃声音:“哇哇哇哇……老六你跟我师弟二人也太懒了,不愧是兄弟,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懒猪。”
银月听言转身,刚刚还缓和的双眉,浑然不觉的深聚着,随着伊云时的靠近,他也开了口:“你说我跟夏侯丞?”
伊云时对视着银月清秀的面上突然挂着的深沉,不解的挑眉:“嗯?难道他还在睡?师父可是让我这个大师兄过来请他呢?”
“所以他还没起身吗?”不好的预感袭击着银月,看似强大却柔软的内心,他不相信夏侯丞离开了这里。
伊云时一听他这么说,满载不解的面容之上,更是被疑惑覆盖严严实实:“当然没有起身,你们不是一起吗?哈哈……别想骗我昨晚我可是偷偷的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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