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打的萧山眼圈迅速红肿起来,鼻子上流着血,他随手扯了一大团卫生纸,擦了擦,脸上留下了淡淡的血印子。
没有人挨了打还能心平气和,萧山身上的T恤被拽掉了一枚扣子,领口揉搓成一团,咧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气不过,又处于不占理的一方,只是闷声坐在那里,头低垂,身子前倾。
“你说,你把我老婆怎么样了?”鲁芒没好气的说。
“你这个XX养的,臭不要脸——”鲁芒骂出来一堆不健康词汇,越骂越生气,丝毫没有解恨。
“你骂我就骂我,别骂我妈”萧山也是有脾气的人,他解恨似的说:“别看杨华在人面前装,她和我那天晚上可——”
没等萧山说完,鲁芒上去就是一拳。萧山敌不过他,就往里屋跑。杨华又开始劝,死死抱住鲁芒的腿,不让他去踹萧山。鲁芒看到杨华话语里透露出维护萧山的意思,气的对萧山又是一拳。“等着,我去告你强奸我老婆”鲁芒的一番话正中萧山的死穴,一旦被认为是强奸犯,那后果是相当可怕的,这意味着失去光鲜体面的工作机会,失去成家立业的择偶优先权,被亲戚朋友指指点点,父母的颜面尽失,哪怕是多年后他的孩子还有可能遭到歧视。
萧山彻底认怂了,他向鲁芒做了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招惹杨华,写了一千字的保证书,签了字,按了手印,亲自交给鲁芒。
萧山的认怂没有让鲁芒感到心情好转,妻子的受辱让他痛恨不已。坐在客厅里,他一根一根抽着烟,直到傍晚都没有丁点饥饿感。杨华看到他坐在那里,也就放松了警惕,突然,趁杨华不防备,鲁芒冲到了萧山所在的卧室,一把把门关住。任凭杨华拍打门板,哭闹哀求,都无济于事。“呆在那里,我和他的事我们两面对面解决。”杨华没办法,只能坐在沙发上等。
过了一个小时,鲁芒出来了,他双眼失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对杨华说了一句:“走,回家吧!”杨华看到萧山没有出来,感到这件事情不对头,但还是听从了鲁芒的指挥。杨华能做什么呢,只是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谁都没说什么,当天晚上,杨华和萧鲁芒来到了A市,隐姓埋名,报考了CPA资格证,只捡那些考核不严格的小公司打工,要的薪水也低,隔三差五换一家公司。在报纸上,电视里,他们看到了萧山的死讯,以及他们两人的通缉令。但是到现在,已经十三年过去了,一切都那么平静,两个人都认为没事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杨华打了十三年来向家里打的第一通电话,她实在是太想念父母和儿子了。也就是这通电话,让警察追查到了杨华的踪迹。
民警不敢贸然行动,害怕打草惊蛇,他们商讨了对策。由一位年轻女民警以查户口为由去杨华家里探个究竟,看看两个人和照片上是否相似,其他人在外面埋伏。
“噔噔噔”敲门声响起,“谁呀?”“警察,人口普查的。”
鲁芒把门拉开了一个缝,警觉地看着周围,确实只有一个女警察,他放下心来,开了门。
女民警想要查两个人的身份证,两人面面相觑,随意撒了个谎,说是小孩把身份证拿去玩弄丢了。女民警表现出相信他们的样子,转身,出门。
就在女民警即将把门关上的时候,其他埋伏的警察冲了进去。
鲁芒反应极快,掏出一把水果刀,比划着:“谁敢上来,我就捅谁。”
见杨华呆呆的站在一边,他气急败坏的说:“你今天不帮我,以后一辈子都别想见儿子了!”
面对异想天开,想要把警察吓住跑路的鲁芒,几个民警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制服了。
杨华太想见儿子了,瞅着这个空档,居然乘人不备,跑了。她一路跑,后面的警察一路追,没过多久,就把她抓住了。
秋裤再一次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让他去派出所做个笔录。他犯了什么事呢?应该没有,他最近还是很安分守己的。那一定是鸡血哥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打人了。想着这个老大难,秋裤还是决定以教育为主,控制为辅,路过饰品店,他买了一大盒皮筋,作为给鸡血哥的礼物。
到了那里,才发现善良夫妇戴着手铐,坐在那里,一脸的释然。
秋裤的大脑转的再快,也不能理解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警察的解释后,秋裤才终于明白,所以说,善良夫妇就是十三年前的通缉犯,杀死了萧山的杨华和鲁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