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洞房花烛

    我喘了一会儿气，觉得舒爽了许多，这才开始打量眼前的环境。原来我是在一个小湖里，水面似乎很平静，头顶的星空亮着一轮圆月。四周是成片成片的芦苇，难道这里是北草地吗？我怎么到了这里？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脑子里盘旋。

    我游上了岸，在绵软的草地上躺了下来，听着青蛙呱呱的叫声，感觉这里似曾相识，而且还很亲切，似乎之前不久我就在这里。一切的凶险都离我远去了，安祥的夜色笼罩着我。

    忽然，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和碧格洗澡的那个地方。是的，确实我回到了那里。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浪漫，多么的温馨。之前的凶险，仿佛就成了一个恶梦；或许，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个美梦而已。

    即使是梦，我也宁愿不醒，就这么永远沉睡着，多好。

    我适应了一下现在的处境。那么，碧格等我等了这么久一定着急死了，或许她已不在这里了吧。她的父亲，那个叫做齐木斯愣的蒙古王爷，他一定又来寻找过碧格和莎林娜吧。不知道乌云婆婆是不是又把他们赶走了？

    忽然之间，我好想她们，不知不觉间，我已把她们当成了最亲的人。

    尤其是碧格，我是那么地爱她，爱到不顾不一切，爱到迫不及待。可是奇怪，我对她的爱似乎总是一阵一阵的。之前和老大他们在一起时，全然把碧格忘到了脑后。或许记着，但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梦。

    我蹭地站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得去找她们。乌云婆婆的本事超常，可以指挥狼，齐木斯愣未必能奈何得了她。我抖了抖身上的水，便凭着记忆寻找着乌云婆婆的蒙古包。走了一段路，便见前面有个人挑着担子过来了，很快便到了我的跟前，原来是乌云婆婆。

    她笑呵呵地道：“大龙，你知道草原上的姑娘要出嫁了吗？我要赶去卖酒喽，不能让姑娘等太久。”

    这句话，就是我们在老大所谓的那个露天墓葬里见到的那个卖酒的女人说的，此时又一字不差地从乌云婆婆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诡异。我不由一怔，问道：“卖酒？你要去哪里卖酒？谁要出嫁？”

    乌云婆婆嗔怪道：“我看你小子是乐婚头了吧，自己要做新郎官，还问谁要出嫁？我不是去卖酒，是要去买酒，你的耳朵闹肚子了？真是的！好了，赶快回去吧，碧格已经换好新装了，别让她等太久。”

    换好新装了？这么说，碧格也只是刚洗完澡回去不长时间吗？可是我和老大他们经历了许多事啊，应该好几天都过去了吧。

    看到乌云婆婆走远，我又喊道：“婆婆，哪里有酒卖？”

    乌云婆婆停住了脚步，回头笑道：“你们洗澡的水就是酒。”

    我更疑惑了，道：“那怎么能是酒呢？我并没有闻到酒味啊！”

    “呵呵，把水掺到发酵好的黄米里，就是酒了。”乌云婆婆道，“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不能没有酒。有酒没菜，不算慢待，有肉没酒，不如喂狗。呵呵，这是你们汉人常说的一句话吧，其实我们蒙古人……”

    她边说边挑着担子走了，后面的话我没听到。

    想起碧格还在蒙古包里等着我，我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两座蒙古包，我便跑进了我和碧格住的那一间。屋子里简单地布置了一下，玻璃上贴着大红喜字；顶上挂着一些装饰。炕桌上栽着两支粗壮的火红蜡烛，燃着幸福的火焰。碧格已经换好了新衣，红彤彤的一身，边上织着七彩的图案。她盖着红盖头坐在炕沿上。

    我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轻轻地叫了一声：“碧格。”

    碧格没说话，只是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我便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伸手要揭开她的红盖头。可是她却抓住了我的手，摇了摇头，不让我揭开。蒙古人的礼节较多，大概是要等到举行完仪式后才能揭开吧。

    我便住手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面，但是看到她玲珑浮凸的身材，我真有些迫不及待了。于是我便把她搂在怀里，这次她没拒绝，反而主动投了进来。我爱怜地扶摸着她的红盖头，道：“碧格，我好幸福！你呢？”

    碧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点完了头，双手伸起来勾住我的脖子，隔着红盖头找到了我的嘴，就吻了起来。我赶忙回应。就这样隔着一层布吻着，有一种别样的滋味，带着神秘，带着急切。吻着吻着，我就上了炕，两人躺下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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