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晚晴连连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再说,三月初三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谁还会记得?”
柴素锦拿起筷子,夹了樱桃毕罗放进口中,品了品味道,淡淡开口,“忘了?那就好好想想,想出来了,我就为你医治。想不出……”
她笑笑,放下筷子。
“你少故弄玄虚,没有切脉,没有问诊观诊,你就能断言未发之病?真当自己是神仙了?我才不信你,娘,别信她胡说!”韶晚晴当着云佳柔的面,强调道。
云佳柔也笑起来,“人都是捧不得的,被捧得高了,自然就看不清自己了。被人喊两句神医,就真当自己是神医了!”
韶夫人被两个女孩子脆生生的声音说的回了些神。
她也没有瞧见柴素锦为女儿切脉,只是拉了一下手腕而已,这样都能诊出病来,那不是神医,那是真成神仙了吧?
韶夫人未言语,被韶晚晴拖着回到了自己的席面上。
柴素锦坐着没动,姣美的脸颊上带着宠辱不惊的淡泊。
若是师父在,便连拉一下腕子的切脉都不用,便能望出病症来。她还是不及师父,迅速切脉之时,更是靠着肩头灵芝云纹的敏锐感知,方能断定她的病情。
什么时候才能有师父那般的敏锐呢?
柴素锦摇了摇头,高深莫测的表情让留意着她的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虽然认亲未成,但宴席之后,方城人议论云家同柴家不和的声音便小了。
韶夫人回到家中,又盘问女儿两三次,女儿皆说不记得搪塞过去。见女儿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她便也未将柴素锦的话放在心上。
直到宴席过去的七八日之后,韶晚晴正在院中踢毽球,同一群小丫头正嬉笑热闹,忽而两眼一翻,躺倒在地。
小丫头们起初还以为她在耍赖,上前一看她脸面苍白,鼻下两道鲜血红的扎眼。
小丫鬟们顿时吓坏了,惊叫一片。
韶夫人这才猛然想起那天宴席之上,柴素锦说过的话。
她当即就要让人请柴素锦上门。
倒是韶老爷听完了前因后果,按住了夫人,“且先不要请她,请旁的大夫来看看。三月初三究竟发生了什么,咱们尚不知道。她以此威胁,倘若对晴儿不利……”
韶夫人这才连连点头,遣了家仆去请他们相熟的大夫来。
岂知那大夫诊过之后,连连摇头,提着药箱就走,连个药方都不肯留。
“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好歹您说清楚啊?”韶老爷拦住人。
韶夫人已经吓得脸色大变,腿软脚软的站不起身来了。
那大夫道:“观之像是多年前方城发过的一场疫病,恕老朽无能。”
说完,掂着药箱,跟被鬼撵着一般,小跑而去。
疫病两字可吓坏了韶家伺候的仆从们。
韶晚晴房中的丫鬟闻言更是吓得不敢近前伺候。
韶夫人气的狠狠甩了大丫鬟耳光,才将一屋子的丫鬟们打压住。
可韶夫人的怒气终究不敌疫病带给人的恐惧,有些小丫鬟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有些则已经悄悄溜出门外。
那大夫说话间竟不知遮拦,也是韶老爷问的太急,竟让仆从们听闻。
这话若是传出去,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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