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颤抖起来,面上更有惊惧的表情,好似被吓得不轻。
楚国公主将信将疑,“从未听说过,世间还有此等邪术。”
“所以我害怕呀!”柴素锦说道,“公主嫌我碍事,我更恨不得逃的远远的!”
这话说进了楚国公主的心里,但她并不傻,“你别指望我放你出去,倘若叫侯爷知道,是我放走你,他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
柴素锦连忙摇头,“不敢连累公主,不过我倒有一办法,既不叫此事牵连公主,又能将我从公主和侯爷之间剔除出去。”
楚国公主警惕的眯眼看她。
柴素锦连忙说道:“公主为的乃是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可我为的却是自保,为的乃是自己的小命!”
楚国公主皱眉思量片刻,这件事对谁来说更为关键,是明摆的。
“你有什么良策?说来我听听?”楚国公主挑眉问道。
柴素锦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耳语一阵。
半个时辰之后,楚国公主笑着离开,她们在屋子里做了什么,旁人无从知晓,只见公主眼中带着满意之色。
赵元甄次日醒来,忽而发现自己常挂腰间的令牌不见。
身边随从却道楚国公主的丫鬟一早就来归还令牌。
“令牌在她手上?”赵元甄冷声问道,“她拿令牌做了什么?”
“楚国公主昨夜探访了柴姑娘。”随从回禀。
赵元甄霍然起身,“谁叫她进去的,不是已经吩咐过,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院子?”
“回禀侯爷,昨夜您睡的沉,他们悄悄来询问侯爷的意思,可是唤不醒侯爷……”随从连忙回道。
赵元甄冷哼一声,想起了昨晚那顿饭菜,“还真是不能小看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她们就能叫你吃了亏。”
“不过侯爷放心,她带着侍女,只在那院中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随从回道。
赵元甄深吸了一口气,“加强防范,莫要叫她伤了柴姑娘,更莫叫柴姑娘借机离开。”
“侯爷放心。”随从连忙应声。
楚国公主和柴素锦见面之后,再没有去过那院子。
柴素锦也安安静静,仍旧没有闹过。
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赵元甄的担心似乎都是多余的。
可这日他恰好休沐在家,太子却忽而派人包围了安国侯府。
当家丁禀报上来之时,赵元甄甚至不可相信,“太子派人将侯府围了?”
家丁连忙颔首,额上冒汗道:“正是,前来的太子内臣说,只要侯爷将人交出去,就撤兵,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是不肯交人,就是……就是谋逆……”
赵元甄冷哼一声,“谋逆?在如今关头,叩上谋逆之罪,还真是不留后路呢。太子要什么人?怎就说人在我侯府之上?”
“太子近臣说,是个女子,还是个大夫。”家丁颤声回道。
赵元甄脸面一寒,扭脸看向身边随从,“楚国公主何时曾经离府?”
随从连忙摇头,“从不曾!”
“可曾见过什么外人?”赵元甄又问。
那随从更是将头摇的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赵元甄眯眼。
“哦,对了,昨日楚国公主曾上表太子,感谢太子安排她住进侯府,护得她周全……”
随从话未说完,赵元甄就变了脸色。
“不过那书信乃是侯府中人呈上去的,属下已经亲自检查过,书信中并无不妥,属下连藏头藏尾都考虑到了,没有异状。”随从连忙说道。
赵元甄冷哼一声,“如今说这些,岂不是已经晚了。她还真是聪明得很,将她关起来,都不能叫她死心!”
他说着霍然起身,向外行去。
随从微微一愣,没弄明白侯爷连说的几个她,究竟是柴姑娘,还是楚国公主?
赵元甄亲自来到侯府门外,侯府果然被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