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安排。
苏武苏业却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
“这不妥吧,公子?”苏武皱眉。
瑄哥儿瞪眼,“怎么不妥?如此安排,万无一失!她亲眼见过,必定有用!”
苏武连忙摇头,“公子误会,小人并非是觉得这办法没有用。而是这办法若是伤了她”
他们离开军营之前,将军千叮咛万嘱咐的强调过,切记切记要保证柴姑娘的安全,绝不可叫人伤了她。不可叫她受一点的委屈。
而柴敬瑄的方法。却颇为冒险。
“公子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苏业也在一旁皱眉说道。
“不用考虑了,这办法乃是公子的决定,你们被马将军派回来,不就是听公子调遣的么?如今公子不过叫你们去办一点小事,你们就这般推脱,是不将我们公子放在眼里么?”春露从话音中听明白了两人身份,上前说道。
瑄哥儿微微皱眉,“你退下,这里不用你多言。”
春露面带委屈,“公子他们这是”
“公子别误会,”苏武连忙打断春露的话音,“并非小人不肯遵从公子的吩咐。可倘若此举会对柴姑娘造成损害,到时候伤心的仍旧是公子。小人们不过是劝公子更想想清楚。”
瞧见瑄哥儿脸上有犹豫之色。
春露眼中便含了焦急,她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攥住瑄哥儿的袖角,低声道:“不会有事的,公子难道不想救自己的姐姐么?就这么让那个已经死的人,凭白霸占着姐姐的身体?那姐姐如今是不是在外头游荡,无寄宿之处的做个任人欺负的孤魂野鬼?”
瑄哥儿神情一滞。
“老爷夫人,单单留下公子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如今公子健在,姐姐却受这无妄之灾,若是叫老爷夫人知道了。不知当有多么痛心呢”春露又添柴道。
“你不用说了。”瑄哥儿垂眸,将自己的袖角从春露手中拽出。
春露一愣。
只见他抬头对苏武苏业两人道:“你们就照我说的办,我自有分寸。”
苏武苏业对视一眼,见他神态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两人只好拱手领命。
这日下晌时候,瑄哥儿才从纪家回到安国侯府。
回去之后,他便直接去了正院,主动要见柴素锦。
柴素锦正在为赵元甄施针,立时停了下来,将针尽数取出,“难得他主动来寻我说话。待我回来再继续为你施针。”
“诶,你”赵元甄无奈摇头,“你叫他等上一两刻钟又如何?少年人的性情就是需要在等待中磨练的,当年你可没少叫我等你,怎的换了人待遇就如此不同?”
柴素锦白他一眼,“能一样么?你当年是什么目的?什么身份?如今的人可是我失而复得的弟弟。”
“还没有失而复得成么?不过是过来寻你说话而已,你就知道他已经重新将你当做姐姐了么?你将他当做亲弟弟,人家可未必领情!”赵元甄提醒她道。
柴素锦笑了笑,“你这是吃醋,是嫉妒!嫉妒我有兄弟姐妹!”
赵元甄无奈摇了摇头,看着她满面欢喜笑意的快步而去。
瑄哥儿在厅堂里正襟危坐,见她来了,连忙起身拱手,“姐姐”两字却卡在嗓子眼儿里没有喊出来。
柴素锦眼中略带些失望,但连忙摇头,“瑄哥儿快坐,见自己的姐姐这么客套做什么?好些日子咱们姐弟都没能好好坐在一起说说话了。我整日里也忙,去寻你却又常常寻不见你,难得你主动来寻我的。”
“姐姐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可方便告诉弟弟?”瑄哥儿忽而问道。
柴素锦看着他,微微一噎。
她在为赵元甄疗伤,她在为太子解毒,她在筹谋着翻天的大事。她在谋算着当权者的性命。
她忙的这些事情,有哪件是可以说的?
哪件也不能啊
“瑄哥儿,你知道,就是那些事情”
“你说过,咱们是一家人,仇人是咱们两个的仇人,你负责查明真相,我负责手刃凶手。”瑄哥儿看着她说道,“原来都是说笑。”
“不是!”柴素锦摇头,“怎么是说笑?我岂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血海深仇”
“你也知道是血海深仇,可却还是什么都瞒着我,岂不是将我当外人是什么?如今你都筹谋着离开京城了,都还瞒着我呢?”瑄哥儿嘲讽的笑了一声,眯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