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使者受伤,并未受伤的也被扣押在大周,没有放回楚国。
大周圣上派下宫中太医师,为楚国使者诊治看伤,精致饮食,名贵医药的伺候着。
并且各方都严防着,却仍旧没能防住这消息,竟还是走漏了。
不知这楚国使者,用了什么办法,竟将京城之中他们在驿馆,被人封锁在内放火焚烧的事情传回了楚国。
在大周还未做好准备之际,楚国已经大军压境,要向大周讨个公道。
一时间,京城之中骂定国公的声音愈发响亮,文人墨客口诛笔伐也是愈演愈烈。
圣上几乎都要顶不住群臣的压力,不好对定国公无一处罚。
圣上同纪相商量之后,罚了定国公一年的食邑俸禄,罚他禁足在家,不能出门。
罚他食邑是给百官看的,罚他不能出门,禁足在家,则更多的是为了保护他。
如今他出门,定要被百姓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就连挂着定国公府徽记的马车,都会被百姓给投石投臭鸡蛋给砸了。
车夫恼怒不行,回头去看,却人人都仰着脸,没有人理会他,却也看不出是谁砸的。问的凶了,满街百姓都会联合起来,将车夫给痛骂一顿,免不了还要捎带上定国公,虽不敢指名道姓,可骂的也够难听。
赵元甄被关在家里,心情说不上是好是坏。
“难得你还能来看我,原以为你再不愿见我了。”赵元甄看着披着雪白斗篷,只留一张粉嫩的小脸儿在外的柴素锦,大步迎上前去。
柴素锦点点头,“我来看看你,看你知错没有。”
赵元甄摇头,“我没错。”
“如今这么多人骂你,这么多人讨伐你,你还觉得自己没错?”柴素锦挑了挑眉。
“外头冷,去暖阁里坐着。”赵元甄拉过她的手。
她手中捧着小小的暖炉,手心里倒是热乎乎的。
柴素锦摇头,“屋里太闷,你陪我在外头走走。”
赵元甄为她紧了紧披风,牵着她的手在廊间缓缓走着。
“马文昭狼子野心,从他和圣上商议带兵去夺回皇位的时候,就已经彰显出来。今日之事,迟早都会发生,你我不过都是借口罢了。”赵元甄缓缓说道,“所以我不怪自己。”
“既然知道他是有意算计,又何必撞上去?”柴素锦侧脸看他。
赵元甄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她,“那要看他用什么理由。若用旁的倒也罢了,忍气吞声的和他斡旋也可以。但……”
柴素锦心头一跳,他的眼神太过深邃,深邃的叫人迷醉。
“有些人,他碰不得!”赵元甄一字一句的说道。
柴素锦心头漏跳了一拍。
分明前世已是老夫老妻,为何这会儿却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心中这般欣喜如小鹿乱撞?
“我宁愿众人悠悠之口都议论我的是非,也不希望你被至于风口浪尖。”赵元甄小声说道。
柴素锦是深吸了一口气。
赵元甄烧了楚国来使,马文昭兴兵压境。
百姓们只会说是赵元甄害的,虽然流言里免不了还是捎带了她,但议论她的声音毕竟是少数。
不难想象,倘若是圣上拒绝楚国求娶,而致使马文昭兴兵,那时候百姓的议论的焦点都放在她身上的时候,说出的话会有多难听了。
“原以为你只是一时冲动。”柴素锦并行在他身边说道。
“我和他打过交道,对他的品性也有所了解,他是一个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人。认准了是自己的,就不会放手。”赵元甄握紧了柴素锦的手,“若不是我先遇到你,他必会是我的劲敌。”
柴素锦微微一愣。
赵元甄轻吐了一口气,“幸而我比他早了一世遇见你,抓紧你。”
柴素锦摇了摇头。
“怎么?”赵元甄停下脚步望着她。
“我尚觉得有些晚呢。”柴素锦说道。
“晚了?哪里晚了?”赵元甄垂眸,玉面俊颜,迎着寒凉的风,有些发红,鼻梁却显得越发英挺好看。
柴素锦垂眸轻笑,“若是我能早一些嫁给你,如今他就不会有理由提出这般要求,你便是放火烧了驿馆,甚至打了楚国使者,也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爱妻,百姓也没有理由言语伤你。”
赵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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