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他们是在一个农家乐一起吃的,吃完饭祁肆又问她:“真不和我一起吗?”
“我想在镇上转转。”
外面天空很蓝,抬眸望去,远处是金灿灿的麦田和延伸到天边的青石板小巷子,同样的景色,却早已物是人非。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你要跟那些开发商去应酬吗?”
祁肆:“不去,五点能回来,傍晚可以陪你走一走大街小巷。”
“好,那我等你吃晚饭。”洛烟想了想,弯唇,“晚餐我们在家里吃吧,我给你做饭。”
男人浓眉微抬,温声道:“好。”
目送他上了桂雷的车,洛烟眼眸弯成月牙,朝他挥手,“拜拜,下午见。”
祁肆轻笑:“拜拜。”
他一走,洛烟舒展着筋骨,心旷神怡地呼吸着独属于春水镇的秋天的空气,桂花香芬芳馥郁,裹挟着人的心窝,暖融融的。
祁肆留下一个说是司机其实是保镖的人在她身边,但她想一个人走走,便打发了保镖自己租了辆单车在街巷里穿梭。
一路上经过露姨以前的铺子、爬满了蔷薇的村口小卖部、陆安家,清柏和她奶奶的那个房子不在了,大概是太过破败已经被改造成一片鱼塘。
单车停在西边那棵大榕树下,她在树下坐了一会儿,忽然兴致一来身轻如燕爬到树上,阳光从枝叶缝隙透进来,星星点点落在脸上,舒服的想睡觉,这种天气祁肆不在身边可惜了。
在树上视野很好,放眼望去天边白云翻滚,整个小镇被金色包裹,秋高气爽,是个爬山的好日子,等祁肆忙完了想喊他一起去登高望远。
说来也奇怪,现在明明是旅游旺季,可镇上游客并不多,小镇很宁静,乍看之下都不见几个行人。
不知道是不是祁肆弄了什么限制。
在树上待够了她骑着单车往镇上去,经过某处巷口时发现那里有个挂着“古玩馆”牌匾的楼阁,二楼看着别具一格,外面也挂满了各种精美的手工艺品,心下微动,洛烟放了单车便上楼。
想上二楼得从一楼大堂穿过,这房子大的很,又因为方位问题此时背着光,往里走一些光线也暗了许多。
一进这房子便闻到一股类似笔墨的香,时有时无,是很多古玩店都会自带的那种味道。
一楼没人,想来这种店最有意思的物品一般都在二楼,洛烟直接往二楼去。木制楼梯踩上去有轻微声响,越走越安静,上了楼那股香味更明显,楼上没有别的客人,西南角梨花案桌旁有道身影,看起来是个男人,背对她垂眸在看一本发黄的书。
楼阁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有束光斜着打进来,能清晰看见他头顶漂浮的细尘,打量两秒,洛烟眉心微凝,敏锐的直觉有不好的预感。
没心情看什么古玩,她转身要下楼,刚走两步,腿一软有些站不住,同一瞬间察觉到头晕,扶着身旁的桌子堪堪站稳,洛烟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的背影,“是赵裴派你来的?”
男人顿了下,放下手中的书起身。
他的脸逆着光,洛烟眯着眼看去,当那张脸在视野里清晰起来时她眸子里闪过讶异和恍惚。
“你要做……”
眼皮再也撑不住,她倒在地上便昏迷过去。
男人踱步至她身前,英俊的脸上似乎带着清淡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
祁肆这边视察结束后给洛烟发了个消息,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直到他抵达春水镇都没收到她的回复。
进了宅子却发现里面没人,他坐在沙发正准备给她打电话,门外神色慌忙赶来的保镖颤着声线,“爷,夫人她……好像失踪了。”
祁肆黑眸凝着幽幽寒光,俊庞线条一瞬间冷冽,嗓音像淬了冰,“再说一遍。”
陈顷猛地咽了咽喉,低下头,声音弱了几分,“夫人是在一个古玩楼失踪的,她不喜欢我跟着,我便远远地看着她,直到她进店里一小时没出来,我去找才发现里面没人了……”
“呃——”一声短促的低呼,陈顷被强劲的一脚踢到连连后退几步单膝跪在地上。
一旁的桂雷看着额头上冒汗的陈顷,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心里也同样吊着一口气。
看个人都能看丢,人人都知道徐小姐是肆爷的逆鳞,他这次闯了大祸。
祁肆冷睨地上喘粗气的人,嗓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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