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现在有陆将的示意,都不带犹豫的,直接伸腿抬腿,一脚把门踹开。
门碰的一响,正吃着饭的陆安跟他老婆还有佣人们,唰一下看向大摇大摆进来的陆将。
“四少,你怎么来了?你有啥事吩咐一句,我一定任凭差遣。”陈安笑容满面的迎上去,看到破了的门,不禁冒冷汗。
四少夫人被绑这事,闹得这么大,他怎么能不知道?而且还是自家侄女整出来的,按陆家的性情,现在想必是来兴师问罪。
“哪能啊,现在你官大,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来差遣陈政员。”陆将看了眼战战兢兢的妇人,视线又回到陈安身上。
陆安更是频频擦汗。“四少你这哪的话儿,我就是官再大,还不是陆家在提点提点,不然哪有我的今天。”
“别,陆政员你这话我陆家可担不起。”陆将说着随意走动两步,最后坐沙发上。
看他坐下,陆安心里稍稍松口气,忙让媳妇去泡茶。陆家人那些喜好,他还是摸清楚了的。
“四少,关于我侄女那事,真不关我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自知他来着不善,陈安坐他对面,想要撇开关系。如果能在这事情中全身而退,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被媳妇推了下手,意思很显然。
陈安顿了顿才吞吐的继续说。“她不懂事,性子又傲,这都是我惯出来的,还希望陆四少你别与她计较。”
陆将冷笑一声。“不与她计较?如果不是那块防弹玻璃,我还要不与她计较?”“陈安,我今儿个摊开来跟你讲,你识趣的滚出政府大楼,我还能给你个退休的名声,不然你就给我进牢里渡过余生!”
文件重重摔在玻璃桌上,足见他是如何的气愤。他不提这事,陆将还想跟他好好谈谈,他一谈这事就不想跟他谈了,直接给他来强的。
看到文件上的几个大字,陈安一僵,拿起来翻看许久,才望着陆将,没有惶恐,反而镇静了下来。
“四少这是要逼我陈某于死地吗?”
“是生是死,这要看你如何选择。”
“这份东西足牵扯了大半政员,你捅出去死的不是我一个。”陈安毕竟是在那栋大楼打滚几十年,也不是吓大的,现在既然陆家不给他活路,他只能鱼死网破。“你这里的资料不全,我还有份更全的,四少你需要看看吗?我想不仅是我们这些小政员,就连王市长跟陆家都在其内。”
他们这些小人物,都是他们捧出来的,要做些坏事除了拉他们下水,就是抓他们把柄,一但出事要么他们帮自己压着,要么一起死。
陆将这次笑意加大,危险的坐起身。“陈安,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政处局级,能做什么?还想见总理阁下吗?”
陈安脸色微变,愤懑的看着他。
他确实不能,而总理隔三差五的,还要慰问一下开国老将。
“陈安,别试着惹怒我,不然我会让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陆将扫了眼陈夫人,冷森森的讲:“而且是整个陈家。”
“陆将,你别欺人太盛!”陈安气势汹汹起身,指着陆将不甘的道。“我从政三十五年,为国家没功劳也有苦劳,早离不开它,现在你叫我离开?没可能!”
他那句没可能说的很大声,顿时房间突然出现五个拿枪的保镖,全对着陆将和随他来的兵,看样子是狗急跳墙,拼死一搏了。
瞧着这阵势,陆将手臂一展,悠闲的靠他沙发上,好笑的看着他。“陈安,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大不了一死!”陈安也看得真切。“不过能拉你四少跟我一起,我也算死得值。”
“你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夫人、儿子,还有哥哥、姐姐、妹妹……”陆将细数他们陈家人,欣赏他越来越好看的脸色。“我陆将如果能让你们这么多人陪葬,似乎也没亏吧?”
“哦对了……”似是想起什么,陆将扶着额头为难的讲。“恐怕你小情人那的种,也活不长吧?他才十岁,算是你老来得子。”
这爆炸性的话一出,陈夫人如发疯的母狗,揪着陈安一阵猛打,边打边骂。
陈安起初躲了两下,可她越打越起劲,便不耐烦推开她。
“你还敢推我?我跟你拼了,你这个负心汉,亏我勤勤恳恳给你做面子,让你有个体面的家,我牺牲了多少!你居然给我养小狐狸,我跟你拼了。”被推开的陈夫人,这次不止发疯,还咬人,那气势汹汹的,真有跟他同归于尽的意思。
陈安可能自知亏欠,没真打回去。
但他不动手,并不能让陈夫人消气。十年啊,原来陈家还有一个种都活十年了,她能不怨吗?
他们两夫妻打得难解难分,陆将跟兵哥瞧好戏的看着他们,连带五个保镖都傻了眼。
“你够了,臭娘们!”
陈夫人指甲长,被她抓了好几下的陈安终于忍无可忍,粗鲁推开她。
被他推出老远的陈夫人尖叫一声,撞到玻璃桌角上,顿时血流不止。
陈安慌了,连忙过去扶她。
毕竟小情人只是小情人,她才是原配,哪边轻重还是知晓的。
“你让我去死,呜呜……我不活了。”打闹一阵的陈夫人,被这一撞似是认清事实,大哭大喊的要寻死觅活。
“你能消停一会儿么?!”陈安大呵。外患没解决,后院倒先起火了。
陈夫人都不想活了,哪会听他的,推开他就要去撞墙。
拉着她的陈安无奈,看向陆将。“陆四少,我们的事能稍后再谈吗?能不能先送我老婆去医院?”
陆将挑眉。“稍后?你当我们来谈感情交流的?”“反正都是要死的,死在谁手里又有什么区别?”
“你!”“陆将,那你别怪我不客气了!”被夫人这一闹,陈安更加气急败坏,指着陆将就冲保镖大吼:“杀了他,快杀掉他!”
“砰砰……”不等陈安的话落音,房间刹那间响起四声枪响。
陈安惊呆原地,大睁眼睛。
这枪不是他花高价请的保镖开的,而陆将身后那个兵哥放的枪,至于为什么是四枪倒五个,那是因为最后那枪一弹两穿。
他们都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执行的都是高机密任务,用的武器自然也是自先进的,别说两穿,如果方位好的话,四穿都是有可能的。
陆将起身淡然的走向他。“陈安,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我想那位兵哥也是一样。”说着看了眼身后站得挺直的兵哥。“刚才幸好不是你拿的枪,不然我恐怕不用再浪费口水。”
“你、你想怎么样?!”陈安认清现实,气焰顿消,如丧家之犬。
“你都给我份这么大的礼,我现在不想让你离开‘退休’了。”陆将渡着步子,似在想该怎么处置他。
而担心夫人伤势的陈安,也彻底认命。“陆四少,你想怎么就怎么样,求你放过我的夫人跟孩子们。”
“别说的这么悲壮,我可是良好公民,不杀人。”“你只要承认这事件的前三项罪名,我就不为难你们。”陆将重新拿起桌上的资料,好整以暇看着他。
陈安闭了闭眼睛。“好,我答应你。”
别说三项,就算是一项都能让他身败名裂,但如果能保住夫人跟上轩,就算全部认了他都愿意。
“你早点识趣,我想刚才能避免许多麻烦。”陆将拿起打火机,把资料烧了。“趁法院的人还没来之前,你可以先送夫人去医院。”
意思就是,只有去医院的时间吗?
听了他的话,陈安顾不得房里的死人跟佣人,抱起早晕过去的夫人匆匆跑出去。
陆将两手揣兜里,走过兵哥时平静讲。“下一个,别这么痛快。”
兵哥瞟了眼一枪正中额头的五个保镖,挺无辜的想。他是狙击手啊,暴头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