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达利尔·韦德恩斯克,韦德恩家族的长子,前潘托斯亲王,现在的风吹团团长。
失去名字逃亡出潘托斯的年轻贵族流浪在这片土地上已经二十年了,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名四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年少时的欢声笑语,他的家乡,他的家人此刻全部不复存在。
如同烈火吞噬了记忆的纸张一般,但最宝贵的回忆,他和家人的记忆依旧保留在脑海中,永远永远不会遗忘,遗忘这座城邦的贵族对他做出的事情。
银灰色的盔甲后是一条不知道由多少布料缝合的披风,他的声音干净,双眼中隐约有着回忆的泪水。
他的家乡,他的故土,时隔二十年的流浪子终于带着他的力量回到这里。
“卡戈、丹佐,带领风吹团协助罗兰阁下击破多斯拉克人,我要最少一千个野马的脑袋!”
留下这句话和风吹团的指挥权后,达利尔团长纵马朝着西侧的城门赶去,因为他曾经的家族庄园就在那里,他要去城中完成一些应该做的,身为一名人子、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是!大团长”
.........
风吹团的到来恰到好处,当暗黑教团付出两百人的伤亡破开多斯拉克人的防线时,从营地的南方,风吹团的士兵与骑兵猛烈的进攻防御脆弱的南线,直接攻进去,冲突营地的南部。
阴影中,一道披着黑色刺客风衣的中年男人微微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圆月,不算浓密的黑色胡须为俊朗的面庞增添了一丝成熟。
营地两侧厮杀不断,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与人类士兵的怒吼声、砍杀声源源不断的将驻守在这里的士兵吸引走。
明明是一个显眼的角落,腰跨长剑的刺客却没有被任何一个多斯拉克的士兵发现。
他就这样一路走过去,绕过七八个白色的帐篷,躲过十几队巡逻士兵紧急的脚步,来到一栋明显大一些的营帐外。
“我想我该去拜访他一下”兜帽下的男人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右手撩动营帐的帘子,并在一瞬间右掌贴合,袖剑刺出,划破两名咆哮武士的喉咙,鲜血飞溅。
“晚安,多斯拉克的拔尔勃,不过看来今天你的运气并不是很好呢”
刺客耸耸肩,无所畏惧的踏过鲜血与尸体,来到一名默不作声的魁梧汉子的跟前,尽管双方体型之间差距很大,但拔尔勃却感到有一种无比锋利的针对感与杀意锁定着自己。
复仇与洗清冤屈的渴望,仿佛一件沉重的斗篷,压在肩头,艾吉亚看着这个看似和善的多斯拉克人,实际上谁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干出什么样恶心的事情。
他的已经走到了人生道路的最后的路面上,这里的道路看似平稳,实际到处是漏洞。
年少时的轻狂、成年后的软弱与迷惘,清醒后的自责与悔恨,到如今暮年的开朗,他的人生如同一本厚重的哲学书本一样,故事与人物鲜活,印刻在脑海中永远不会遗忘。
袖箭洞穿暴起的多斯拉克战士的右臂,随后锋利的短剑直接穿透了毫无防备的拔尔勃的心脏,一缕鲜血自延伸的袖剑锋刃中缓缓流淌。
“愿你安息”
不需要太多华丽的招式,刺客只要找准机会,将利刃送入敌人的致命点就好了,为死去的恶人拉下双眼,艾吉亚闭上双眼,前尘往事恍惚中再次复现,只是这一次确实永远的离去。
昏暗的灯火下,黑袍刺客一甩袖剑上的血珠,披风漂飞,留下的只是一具逐渐无意识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