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主府出来后,箫秦长出了一口气。
感觉多日以来堆积在胸中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
连阳光都变得暖和多了。
他不是个较真的人,相反很多时候,更愿意得过且过。
之所以一定要带着王屹,到公主面前说个清楚。
只是想要一句迟来的道歉。
却也不是为自己,而是那个冤死的亡魂。
有的人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什么都没做,可他还是死了。
正是因为状元郎的记忆,已经和他本身的记忆,变得无法分割。
状元郎过去熬的苦,受过的难,箫秦每每想起,感同身受的同时,特别的心酸难过。
那是一个藏在大山里的小村子。
只有不到十几户人家,民风淳朴,单纯善良。
状元郎是家中的长子,下面还有六个弟弟妹妹。
父亲原本是个猎物,一次进山就再也没能走出来。
如今老母亲已六十好几,腕背驼腰。
状元郎一边竭尽全力养家,一边奋力苦读。
从来没想过能高中状元,只想着能凭借所学,让弟弟妹妹不至于常常饿肚子。
可是自从踏上廷试之路,就再也没回去过。
喜报应该早已送达,可真正的状元郎,早已不再人世。
箫秦原本认定害他致死的人就是王屹。
王屹一五一十交代后,他才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原来王屹根本就不知道状元郎已死,他下的只是乱情药。
而且就怕搞出人命查到自己身上,药量进行了控制。
这也就意味着,状元郎忽然暴毙在依云身上,一定还有其他因素。
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王屹的老子,王权治目前有最大的嫌疑。
这也迫使着箫秦迫不及待的想去见他一面。
如果真是王权治那还好说。
可万一不是呢,或者还有同谋,就相当于一把锋利的刀,始终悬在箫秦的头顶。
不解决危机,他便一刻也得不到真正的安宁。
还等不到第二天,这个问题便有了答案。
当天夜里,箫秦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正梳理着白天的事。
隐约感到有些口渴,下床找水却没找着。
正唤着小安,这时小安使劲敲打着房门,紧张的大喊:“主子起来,快起来!走水了,快开门啊!”
箫秦打开房门,望向院外整个人都傻了。
漫天火光伴随着浓烟,遮天蔽日。
浓烟下似乎还躺着几个人影。
火势顺着院外,已经蔓延到了侧屋。
箫秦来不及多想,被小安护着往后门跑。
哪想连后门也着起了大火,整个院子的外墙,竟全是火光。
漫天火势已把小院围得水泄不通,已是无处可逃。
“怎么会走水!”箫秦怒喊:“之前为什么就没人发现?”
“主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安擦了把脸上的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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