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治的一番话,彻底扰乱了箫秦的心神。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但做不到。
现在轮到箫秦困惑了,他,王权治究竟是谁。
眼下的局面越来越扑朔迷离,让身在局中人的箫秦,第一次由衷的感到阵阵彻骨的寒意。
而王权治似乎早料到,自己死期将至。
原本还想狠狠的羞辱一顿王权治的箫秦,此刻却完全没了心思。
如果按照他的言论。
王权治的今日,不正是他箫秦的将来?
但王权治的话,也未必是真的。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放在此时此刻未必就是真理。
他也许故意这么说,在自知必死的情况下,还想发挥一点仅剩的价值。
比如挑拨旂秦帝和他的君臣关系。
“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除掉我。”
王权治看着箫秦,忽然又笑了:“你猜。”
“不要告诉我,是皇帝。”
“当然不是,至少目前阶段,你表现的很好,甚至远超出皇帝的预期。”
“他会力保你,但能保到什么时候,也未必他说了就算。”
“箫秦,你要明白,你现在就好比皇帝手中的一只撬门砖。”
“皇帝需要握着你,不停去撬动底线,可一旦过了那条线,你的后果只会比我更惨。”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箫秦紧皱眉头:“你可以不用讲。”
王权治一听,表情瞬间变得暗淡,良久才重新抬起头。
“箫秦,我想和你做比买卖。”
“有些事情你现阶段不会理解,可我已经说的够多了。”
“这一次皇帝同时将我三位兵部侍郎同时下狱,意图已十分明显。”
“左贤是墙头草不足为惧,何守义又是皇帝的人,所以背黑锅的一定是我。”
“我自知必须无疑,不会有人救的了我,可我的家人却是无辜的。”
“屹儿是个白身,从未牵连官场,我死之后,还请保他一命。”
“就当是为我王家留的仅存的血脉。”
箫秦笑了,指着王权治:“王大人,你刚才还咬牙切齿的喊话,看我怎么死。”
“一转眼悲戚戚的,换你是我,你怎么想?”
“我当然恨你,如果不是你搅局,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还有箫秦,军粮一案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多的多,你以为皇帝毫不知情?”
“他只是利用了你,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而已。”
“从一开始我只是在奋力自救,而且也不止一遍的提醒过你,可你却变本加厉,一定要追查到底。”
“可你真的搞清楚真相了吗?”
箫秦摇了摇头:“军粮一案你敢说与你毫无关系?王双此人又怎解。”
“王双确实有其人,也确实是我的家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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