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给了老二家的不少气受,可她想着,对方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出来的。
纵然蠢笨了些,可怎么都明白利弊,怎么都能忍过去,哪里想到,还真有人能做出这样傻的事情。
“那老太太您就把二太太叫来问一问,这样摸清楚了,也好把事情处理掉,总不要因为这事,就影响了两家的情分……”
听到贾母这么说,赖嬷嬷想了想,觉得以那位二太太的性子,似乎好像是做得出这种事的,当下不禁连忙说道。
“你去将其叫来吧,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蠢货到底做了多少蠢事!”
冷哼了一声,贾母靠在软塌上,目光幽幽,看似平静的话语,却让鸳鸯听得有些心惊。
没了贾敏在场,老太太纵然气怒,却也不再那般喜形于色,赖嬷嬷听着吩咐,应了一声就利索的出去了。
而望着赖嬷嬷离开的背影,贾母微微闭目,不过脑海里却一直在转动着,想着一会到底该如何去问。
而差不多就在贾母盘问冬雪的时候,这几日几乎已经快要谁在刑部的林如海,也终于是查出了些东西。
其实外地进京的人,原本很少会直接派给案子让他们查,因为他们并不熟悉京里的情况。
不过这个时候,越是不熟悉京里的情况,那老皇帝就会越放心,因为不熟悉,同样也代表了没有牵扯。
林如海虽然多年没管过刑狱,但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可是办过不少的案子,对于这一套那是熟悉的很。
当年在大理寺的时候,他还有着不少的下属,原本若是正常的升任,他不会那么大刀阔斧的调人,怕是被人说结党徇私什么的。
不过这次,有着皇上的重托,他便也顾不得那些有的没的了,昔日得力的属下,只要是在京的,都被他调到了刑部。
而手里握着尚方宝剑,也没有人敢阻拦他办案,或者说,就算是阻拦也没有用。
刑部的人,林如海几乎就没有动用,因为他不知道,这里面就会有些什么人,他这个刑部尚书,除了接官印的时候到场了一下,见了些下属。
其他时候,便都是带着自己那群老部下,开始昏天黑地的查这件事。
敢于进宫刺杀皇上的,那都懂得不成功便成仁的道理,一个活口都没有给他留下,而且兵器上也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
不过这个世界上,只要是做过的,那就会留下痕迹,而只要你下了狠心要查,除非所有人都死了,否则总是能查出点什么来。
那些刺客是冒充杂耍的进了皇宫,所以从决定请他们入宫的人,到那个戏班是怎么在京城火起来的,还有他们一开始的来历。
从头到尾的,林如海与一众下属,忙乎的都是这些事情。
其实若不是兰贵妃为了救皇上受了伤,而且还是宫里的贵妃娘娘,那林如海都有种想问这位贵妃娘娘几句的冲动了。
一连几日的功夫,那些宫女太监,还有民间有牵扯的那些人,都被抓了起来,严刑拷打,只是却仍旧没有多少太用的消息。
对于那些刺客的身体,仵作更是已经检验了好几十遍,现在正是夏日,若不是地牢阴冷,又特意用着冰块,怕是那尸体都要放臭了。
林如海是真的有些发愁,皇上虽然没有限定他期限,可是这案子自然是越快破越好,而且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也是让人抓瞎。
纵然他知道,这个时候,会去刺杀皇上的人,逃不过那几位皇子们的身影,可一朝皇子,没有确切的证据,便是派人盯着都是一种罪。
好在林如海毕竟是在大理寺干过几年的,在按照正常的路子走下去,没有得到任何有用消息的时候,他便进宫求见皇上,请来了那日与刺客们搏斗的侍卫。
这武功身法,练得越久,便越有着其套路,很多时候,习武之人都下意识的有着自己用惯了的小动作。
林如海让这些侍卫,一一的回忆那些刺客的武功路数,而且还特意让人放出风声去,说是记起了这些熟悉的招式。
说他在江南做巡盐御史的时候,也被有着一样路数的刺客给刺杀过,而当初在被刺杀的时候,他侥幸的抓住了一个活口,得到了一些证据。
这样的话,其实大多数聪明人都知道,不一定是真的,可做贼心虚的人,不会有那么冷静的头脑去想这些。
而且林如海也并没有说假话,他在扬州的时候,没少被人刺杀过,若不是有着皇上派来的侍卫保护,那小命怕是早就没了。
再加上他为了故布疑阵,还装出一副真的查出了些什么,开始写奏折,保护证人的模样。
甚至在那几位皇子面前,都似是而非的说了一些话,一反往日里的恭敬模样。
如此一来,那原本就忐忑不安的人,自然难免更加心虚起来,而人一旦心虚,胆小怕事的可能会想着龟缩起来。
胆子大的,就会进一步的消灭证据,而能够做出这种刺杀皇帝之事的人,胆子自然是不会小的。
所以在林如海装模做样了不到一日,刑部大牢里就抓到了想给证人下毒的狱卒。
而林如海在刑部的办事屋子里,也遇到了特意过来打扫屋子,却四处乱瞄的下人。
这些事情都是在天刚亮的时候发生的,因为大多数人都有着思维惯性,晚上夜黑了才好办事,所以黑天的时候,人们都会格外警惕。
而眼看着天要亮了,那警惕自然就会低一些,趁着这个动手,成功的几率自然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