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是派出所打来的,jǐng方告诉赵公博:“你是赵玉亮的家长吗?赵玉亮在一家地下sè情场所进行**。被我们当场抓获,你快来我所交罚款领人吧!”
赵公博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摔倒,他连忙伸手扶住家里桌案一角,他怎么也没想到,玉亮一个高中生竟然会干出那种龌蹉的事来!
他怀着一种羞愤的心情来到了派出所,被派出所的一位负责人好一顿奚落:“您是怎样做家长的?这么小小年龄就去**,我们还从没有遇到过中学生**的?”赵公博被数落得满脸通红,自己的儿子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让他无地自容,他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他匆匆交完罚款,把玉亮从派出所领了回来,一路上玉亮还满不在乎,他揉着被手铐铐过的手腕,对jǐng察的‘无礼’骂骂咧咧的,赵公博忍住气,在车里一言不发。
等到了家里,玉亮刚进屋就被赵公博狠狠抽了一记耳光,玉亮猝不及防,他被老爸抽得眼冒金星,立刻懵了,在他的印象中,老爸还从未打过他。
赵公博气喘吁吁地骂道:“你这个逆子,把我们赵家的颜面都丢尽了。你居然干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还配做我儿子吗?对得起为生你而去世的妈妈吗?”
玉亮被老爸一通打骂给激怒了!
“够了!您别提我妈好不好?别把她死的责任往我身上推,你们既然已经有了大哥,那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既然生下我,那为什么又不管我?”玉亮忿忿地埋怨道。
赵公博听了更加愤怒:“你说得什么混账话?我们当初养了你还有错吗?我什么时候没管过你?你现在锦衣玉食,吃的、穿的和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亏你竟然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
玉亮干笑了几声:“您觉得给了我这些就打发住我了吗?我需要什么,您知道吗?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开家长会或搞活动,都有爸妈陪着,而我呢?孤苦一个人,让同学们瞧不起,有时您也去过,可同学们怎么说?他们说,‘赵玉亮,你的爷爷挺有派头的!’您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您知道吗?您比我有的同学爷爷都大!不知道的,以为您是我爷爷,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小三’生的呢。您这些年,除了给过我钱,还给过我什么?”
玉亮的一通埋怨,又捅到赵公博的痛处!
“你怎么埋怨起我了?觉得我这个爸爸给你丢脸吗?你有这个资格对爸爸说三道四的?任何人的身体都是受之父母,谁都没有权利选择父母,你若不懂感恩父母,那就是一个白眼狼!”赵公博又骂道。
“那好,您就当我是白眼狼吧!您骂够了吗?我困了。要睡觉了!”玉亮说完拔腿就往卧室里走。
“你等等,我还有话没问完呢。”赵公博又叫住了儿子。
“您还要问什么?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没消气吗?”玉亮不耐烦地停下身来。
赵公博压了压火:“我问你,刚才jǐng察介绍说,你和一起被抓的几个人是一伙的,而且他们指认你是主谋。所有开支都是你付的,你到底哪来那么多的钱?”
玉亮听了心里有些发虚:“那是···我平时积攒的!”
“你说谎!jǐng察说你们在大酒店奢侈完又去的那个**窝点,这一夜起码消费几千元。你就是平时不吃不喝也凑不到这个数目。快从实说来,否则别想进去睡觉!”赵公博继续怒视着儿子,他心里隐约感觉儿子可能犯更大过错。
玉亮见无法再搪塞下去,他只好承认了:“我昨天进了您的卧室,从您床前柜子里发现几个金首饰,我就当出来卖了,没想到竟然卖了四千多元。那几个哥们也很高兴,就提出要好好‘庆祝’一下,所以就···”
赵公博听罢勃然变sè,他返身回到了卧室,他把自己柜子里的东西翻个遍,然而,他那些心爱的东西踪影皆无,自己儿子没给他剩下一件。
当他跌跌撞撞地奔了出来,看到儿子还满不在乎站在那里,他的胸都快被气炸了。
他挺着被气得颤抖的身子,手指着玉亮骂道:“你知道卖的是什么吗?那是你妈妈的遗物啊!别说是卖了区区几钱块钱。它们在爸爸心里是无价之宝啊!竟然被你这个孽障给···我怎么生出你这样一个‘好儿子’!好、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初千不该万不该把你生下来,我把你养这么大,让你在这个家里吃喝存占这么多年,到头来养出来一个白眼狼!你现在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玉亮见爸爸如此激动,有些害怕了,他知道再呆下去决没有好‘果子’吃,就匆匆跑出屋去,他决定今晚去二叔家躲一夜。
赵公博待儿子跑出去后,返身又回到卧室,他捧着亡妻照片竟然嚎啕大哭···
午夜时分,他出了家门,缓缓地走在人行道上,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辛苦培养的儿子,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自己哪里做错了呢?
他苦苦思索着······
次rì凌晨他回到了家里,栽倒在沙发上打了一个盹,当rì头高高升起的时候,他才慢慢地从沙发上直起身来,他揉了揉眼睛,回顾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儿子不知昨夜去了哪里,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决定再去学校看看。
当他对着镜子换衣服时,不禁吓了一跳,自己的头发一夜之间,仿佛被上了一层霜~完全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