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次在金国,支持南征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几乎就是没有。[ ?[? [ 而之所以能够确定下来,即使算不上是完颜长之独断专行,但也是他力排众议的结果。
而对南征反对最为激烈的,不是心怀鬼胎的完颜宗政,也不是谨言慎行的仆散忠义,而偏偏就是完颜长之最胜任的大臣张鹄。在完颜长之提出南征的决议之后,张鹄立刻道:“皇上,臣以为南征之议,万万不可行。”
完颜长之道:“伯逸,为何不行?”
张鹄道:“我大金刚刚清查完土地,改新了税制,却因为时问仓促,留下的纰漏还有不少,而且新税制虽然取得了一时之效,但毕竟施行的时日尚短,也不能就说是完美无缺,因此需要时间来检验效果,然后逐歩完善。而金囯的官员、豪强势力对新税制尚有抵触情绪,百姓也不习惯,人心不稳,若逢战事生,难免不会生出乱事来。而在另一方面,南宋国势稳定,任氏叛乱也被迅平定下来,又有杨炎这样的名将坐镇国中,兼有长江天险,因此不易将其击败。故此依臣之见,须等三年之后,才可以行南征之举。”
不过听张鹄说完,完颜长之到也没有生气,而是问道:“伯逸,为何要等到三年之后?”
张鹄道:“三年之后,新税制必然可以修补完善,而且官员、豪强、百姓也皆己习惯了新税制,人心己定,到了那时,则朝廷尽可以行兵征伐之举了。”
完颜长之道:“如果在这三年之中,南宋先来进攻我大金,又当如何呢?”
张鹄道:“我大金攻宋固然不易,但南宋想攻我大金,亦也不易。如果南宋真的兵来攻,我大金正好可以以逸待劳,给南宋一个迎头痛击。因此伐宋之举,还请陛下三思。”
这时完颜福寿和纳阑眀安也道:“皇上,伯逸之言有理,伐宋之举,还请陛下三思。”
完颜长之沉呤了片刻,才道:“伯逸方才说的那些话也不无道理,其实朕也仔细想过,但朕依然以为,伐宋之举,仍是势在必行,你们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齐声道:“愿闻皇上明鉴。”
完颜长之道:“如果我们只有南宋这一个对手,伯逸之见自然是最稳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我大金现在面对的不是只有一个南宋,还有北方的蒙古鞑靼,也随时都想举兵南下。我大金其实是腹背受敌,形势危险之及。等到三年之后,蒙古的內乱定可平定下来,届时如果宋蒙双方同时由南北夹击我大金,又该如何应付呢?”
三人听了,也都清楚,完颜长之说的是实情。其实这一次如果不是宋蒙内部同时生叛乱,南北夹击之势就以经形成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鹄才道:“但是三年之后,我大金的国力也非是现在可比,就算宋蒙双方同时由南北夹击,我大金未必也不能抵挡。何况在这三年之中,宋蒙內部说不定又会生什么其他的变故,这也未必可知呀!”
完颜长之摇摇头,道:“就算那时我大金能够抵挡,但也必然是陷入双线作战,疲于奔命,再强的国势,也会被消耗殆尽。至于三年之中,宋蒙內部虽然或许会生变故,但我大金怎能将国运寄望于这等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呢?而现在正好蒙古内乱,无暇南顾,我大金也没有后顾之忧,正好一意南征。不过这一次南征并非要彻底灭掉南宋,只要是能够尽占江北之地,将南宋的势力范围彻底压制在长江以南的地区内,这样一来,长江天险,我大金与南宋将共有之。我大金只需沿江设防,也就不怕南宋再行北伐之举,也不用怕宋蒙南北夹击。你们看朕之议又如何呢?”
张鹄心里想着,完颜长之的这个办法从理论上来说,确实比自己的议见要积极得多,也主动得多,如果能够达到这个战略目标,确实可以使大金彻底摆脱被动的局面。但问题是能够如完颜长之所愿的实现战略目标吗?万一金军南征失败了又怎么办呢?但看完颜长之现在信心十足的样子,张鹄也知道,这话不能对皇上说出口啊。只好转头看着完颜福寿,希望他能够劝说一下完颜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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